张宁表情复杂。
在思索了片刻后，他也想明白了，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好，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出山吧，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高歌就回去睡觉了。
宋渊能猜到高歌是什么想法，但是现在却不能说，免得张宁还能听见，而且，不管高歌的想法是不是和他一样，他都打算那么做。
第二天，当高歌睡醒的时候，村长家的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要么就是拎着一只鸡，要么就是拎着一筐菜，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报答一下高歌。
“水龙王”确实死了，有胆子大的村名去看了一眼，发现水面上还漂浮一句巨大的尸体。
所以，在他们的心中，高歌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神人。
村长还拉着高歌的手，说要为高歌修建功德碑，高歌只是“嗯嗯啊啊”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反正，这件事情了了，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临走的时候，高歌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停了下来，转过脸看着赵家沟的村民们。
“看你们的样子，都挺高兴的吧？”高歌微笑着说道。
宋渊赶紧将这句话翻译过去。
赵家沟的村民们都愣了愣，有些疑惑，甚至心里还肥腹诽，这说的不是废话吗？那水龙王都已经死了，他们也能恢复如初，这当然是大好事了。
“你们是开心了，因为你们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但是你们还记得，被你们烧死的王权一家吗？还有那些被你们送给所谓的水龙王的女孩们。”高歌冷笑着说道。
当宋渊将最后一个字说完，村民们的脸色都变了。
“你们晚上睡觉，真的睡得着吗？不怕闭上眼睛后，那些人的亡魂，就在你们的门梁上坐着，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你们吗？”高歌继续说道，“你们活了下来，但是他们却死了，这就是你们造的孽，或许很多年后，这里还会出现水龙王，你们还会做这样的事情吗？我觉得你们会，因为你们很蠢，蠢得令人发指。”
说完这句话，高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那些，一脸惶恐的村民们……
宋渊跟在高歌的身后，偷偷笑着。
“是不是觉得我挺无聊的？”高歌问道。
“那肯定不是，相反，我觉得挺解气的，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这些人都要活在阴影中，并且备受良心的谴责。”宋渊叹了口气，“其实我特别理解你，他们这些人，要说大错吧，没有，都杀了呢？也不合适，但是如果就这么算了，也不合适。”
“回去之后，我还得报警，该抓的人，依旧得抓。”高歌平静说道，“犯了错，就得承担后果，我不相信柯城的监狱还放不下这些人。”
“进了监狱之后，他们依然会觉得煎熬，甚至，真的能看见王权以及那些女孩的魂魄，虽然，那些女孩的魂魄早就已经不在了。”宋渊唏嘘道。
走在前面的高歌，过了许久，忽然说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因为鬼宗的话，我不会帮他们。”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宋渊点点头，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