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打趣的话,而头一回见面,李玉宸就这般打趣华北娇的家人,可以想见,她跟华北娇的关系有多好,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这般肆意地打趣对方的家人。
华州眼眸微动,多看了李玉宸几眼。
跟在华州身后的桂圆也不由多看了李玉宸几眼。
袁博溪见李玉宸说话这么随意,她也不拘谨了,像对待寻常人一样的开始跟李玉宸说话,门外热,几个人就进屋说话,在过门口的时候,华州停住了,他见三个女人还有宫女丫环们都进了屋后,侧头与谢右寒说话:“在宫内当职,还适应么?”
谢右寒道:“不适应也得适应,再说了,我以前也在宫内当职,没什么不适应的。”
华州笑道:“以前当职可不住宫里头,现在是住宫里头了,说说,大殷帝国的皇宫内苑是不是特别气派,你住的院儿在哪里,带我去瞅瞅。”
谢右寒道:“那得晚上了,我白天站岗,不能走,正巧你也有几天没见王云峙了,不如就留下来,晚上咱们一起喝酒。”
华州斟酌了一会儿,说道:“我能留下来吗?”
谢右寒反问:“为什么不能留?”
华州道:“我一没官职二没功勋,留下来会遭人非议。”
谢右寒想了想,觉得也对,便愁眉叹道:“那就算了吧,不要给郡主惹麻烦。”
华州点了点头,进了屋,原本华州说的去看看谢右寒住的地方指的是中午,华州觉得以母妃担心妹妹的心情来看,这一趟进宫大概要磨蹭到中午了,谢右寒中午肯定要回去吃饭,到时候他跟他去看看就行了,但又不确定是不是会停留到中午,就不再多言。
聂青婉和袁博溪以及李玉宸进了屋后,三个人在榻桌前坐了,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以及康心在旁边伺候,管艺如和曲梦本分地站在袁博溪后面,奉茶奉点心。
华州进去后没有跟三个姑娘坐一个榻,他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时不时地插一些话,当然,这些话大多都是跟李玉宸说的,毕竟二人头一回见面,彼此都陌生,话题多一些也正常。
袁博溪跟李玉宸聊的也多。
故而,这一上午,四个人坐在那里,聊的十分的投机。
殷玄回来的时候快中午了,他下了朝没去御书房,直接回了龙阳宫,踩进宫门的时候恰好到了午时一刻,还有一刻钟就是吃午饭的点。
殷玄想到今日晋东王妃和晋东世子来了,不知道他们走没走,若走了这午饭就不用备他们的了,若没走,这午饭就得再加份量。
他没有吩咐随海去御厨通知,待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先问谢右寒:“晋东王妃和晋东世子来了吗?”
谢右寒道:“来了的,还在屋内。”
殷玄哦了一声,又问:“宸妃也还在?”
谢右寒道:“在的。”
殷玄点点头,往后交待随海:“你去御厨那边通知,午饭多备三人的份。”
随海应声,立马去了。
殷玄进门,听到某个方向有说话声,他就往那里去了,待走近,几个人看到他,纷纷一愣。
聂青婉眨了眨眼,心想,散朝了?
聊的太投入,压根忘了时辰。
袁博溪和华州以及李玉宸连忙起身见礼,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以及康心、管艺如、曲梦也纷纷屈膝见礼。
殷玄挥了挥手,让她们起,他走到聂青婉身边,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见她脸上表情松软,唇角微微的轻扬,虽然弧度很小很小,可还是不难看出她的心情是好的,眼梢和眉角里也都淌着舒心的微笑,在他来之前,这样的笑容一定十分明显,只不过他来了后,她稍微敛了一些,但即便敛了,依旧掩不住她满身喜悦的气息。
殷玄想,她果然是耐不住闷的,有人陪着就高兴了。
而她高兴,他也高兴。
殷玄伸手轻捋了一下聂青婉耳边的长发,手落下去的时候顺势的搂住她的腰,占有欲十足,他转头看向袁博溪和华州以及李玉宸,说道:“已经到中午了,你三人就留下吃饭吧。”
三人自然不推辞,笑着应了。
吃完饭,冼弼那边送来了药,还是殷玄亲自喂的,虽然现在的聂青婉已经不需要殷玄亲自喂药了,可殷玄还是照样坚持。
在殷玄看来,这是他目前所拥有的美好福利中的一种,不能被剥夺。
喝药的时候,聂青婉的余光不着痕迹地落在殷玄腰间的那一个荷包上面,再垂头看向碗里的药汤,眸底波光幽深敛过。
袁博溪和华州以及李玉宸在吃完饭后就走了,走的时候袁博溪有对聂青婉说她明天再来,聂青婉听后十分高兴,亲自送她出了殿门。
等人都走完,药也喝了,殷玄就拉着聂青婉去午睡。
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自然极有眼色地退到了门外,本分地守着。
聂青婉靠在床头,不大乐意睡,伸手去拿书,被殷玄按住了手,他看着她,笑着问:“不困?”
聂青婉道:“不大困,我看会书,你想睡你先睡。”
殷玄道:“朕也不是很困,既然都睡不着,那我们就做点有助于睡眠的事情。”
聂青婉挑眉,不解地看着殷玄:“什么助眠的事情?”
殷玄没回答,只笑着将她搂到怀里,去剥她的里衣,聂青婉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殷玄笑道:“朕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聂青婉道:“不用,我自己感觉得出来,伤口没任何问题。”
殷玄强势地拿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那朕也得看看,不看一眼朕不放心。”
聂青婉翻了个大白眼,鉴于之前他都挺老实,真的只是扫一眼受伤的地方就将她的衣服又穿上了,聂青婉也就没再坚持,任由他脱了衣服去看伤口。
只是这一回,殷玄看完伤口,却没立马把她的衣服穿上。
聂青婉要自己穿,被殷玄拦住了。
聂青婉要拿薄衾来盖,也被殷玄拦住了。
聂青婉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眼神几乎都要将他凌迟处死了。
殷玄挑眉,波澜不惊地点了她的穴道,又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自己的里衣,他一边脱一边说:“今日朕很不爽,有人暗地里摆了朕一道,让朕吃了一个很大的闷亏,朕若不发泄出来,朕会憋的内伤,那就只好委屈一下婉婉了,帮朕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