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铠甲大概只是用来混淆视听所用,极为廉价,看上去却坚硬无比,可陈温斩的箭一射,就穿透了过去。
三年前他们遇到过这种伎俩,三年后又遇到了。
陈温斩一见射中的是草垛子,愣了一下,接着就咒骂出声:“龟孙子,害我损失三根箭。”
他将弓一收,锁进马袋里,夹着马肚就要往前冲,将那三支浪费的箭给取回来。
聂西峰跟在他后面,提醒:“小心有诈。”
陈温斩说:“有诈正好,我就怕他没有诈呢。”
他一马当先,冲进草垛里,举起大刀就朝那些人头一个一个地砍去。
砍了大概十排,倒下一大片草垛子和乱七八糟的头皮、假发、军帽、铠甲和一些劣质的兵器。
陈温斩看着地上那些东西,恶心的直皱眉头,等聂西峰跟上来了,他冲聂西峰说:“曲商这贼头还真是下三滥的很,什么歪招都用,这也亏他想得出来,这草垛子扎的,衣服穿的,费了他手下不少功夫吧?”
聂西峰的视线也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掠过了一遍,低声说:“兵不厌诈,他若不是如此敌视大殷,憎恨大殷,不惜拼上一切也要与大殷为敌,他会成为一代名将,此人运兵如神,又很能灵活至用,我们还是当心点好。”
陈温斩嗯了一声,将大刀往腰间一收,抬头往前看。
聂西峰也抬头往前看。
后面的士兵们跟了上来,围拢在他们的身后,也抬头往前看。
过了这十排草垛子假人士兵之后,有百米远的地方都没有人了。
可在百米远外,又有一排排的士兵伫立在那里。
陈温斩冷笑:“你说,前面的是不是还是草垛子?”
聂西峰眯眼:“再射一次不就知道了?”
陈温斩当即又抽了弓,搭上箭。
聂西峰也跟着抽弓搭箭。
二人齐发,两弓四箭,分别射入百米以外的四个影子。
影子应声落地,直直地往后栽倒,带着后面三排的影子也跟着齐齐倒地。
这么一看,还真的又是草垛子。
陈温斩握着弓,手下又拽着马缰,出声说:“这一路不会全扎了草垛吧?”
聂西峰说:“有可能是。”
陈温斩说:“闲的吗?扎这么多草垛子,除了吓人外,还能有什么用?”
聂西峰说:“有用没用,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说着,率先收了弓,夹紧马肚,往前奔去。
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聂西峰正冲至一半,还没接近那一片草垛子兵人,陈温斩跟在他的后面,也正奋力往前,还有后面的士兵们,皆在往前跑。
就在所有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从前方的草垛子里射出了很多箭,来势汹汹,上下齐发,命中率极高。
聂西峰在最前面,当发现前方有箭的时候,他厉声大喊:“小心!有箭!”
这声音刚落,就有几只箭冲了过来,他举剑挥扫,后面的陈温斩也挥刀扫箭,还有后面的士兵们,也各自拿武器挡箭。
可他们能挡箭,他们的马不能。
马匹一个一个的倒下,他们也一个一个的翻身下马。
箭太多了,如密集的雨,后面已经有很多士兵在陆陆续续的倒下,陈温斩震怒。
尤其,他的马是他精心挑选的,也随他征战这么多年了,如今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更是怒涌心头。
他当下大喝一声,提起内力,灌注在刀上,一刀劈斩而下,生生劈开了密集的箭雨。
聂西峰抓住这个空档,持剑杀入后方的草垛之中。
那其实不是草垛了,是真正的士兵。
他一冲上来,那些士兵们也跟着动了,团团将他包围。
但聂西峰剑法凌厉,这些人只是先头兵,就是来送死的,武力值都不强。
虽然也是曲商精心培养出来的战士,但这样的战士也分三六九等的,他们是最弱的那一等。
聂西峰以一敌众,也占尽上峰,不一会儿就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死的死,伤的伤,应战的应战,就没人再射箭了。
箭一停,陈温斩也冲了上来,眨眼之间,这些掺在草垛人里面的真人真兵们也死了个精光。
这一回,四周不单有那些恶心人的头皮、假发、军帽、铠甲和一些劣质的兵器,还有鲜血。
等把人都杀尽,前方就没有影子了。
陈温斩提着带血的刀,聂西峰握着带血的剑,后面跟过来的士兵们也各自握着带血的兵器。
目测前方百米开外是没有任何影子了,但陈温斩和聂西峰都不放心,就派了士兵去查探。
查探回来,确定前方确实没这些鬼祟之物了,陈温斩就发了信号箭。
聂青婉和殷玄等一众人一直等在原地,信号箭发出来后,所有人都看见了。
聂青婉让殷玄和封昌领兵在前,让聂不为和殷天野领兵在后,一行人朝着商国境土逼近。
跨过边界线,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半道上的草垛人。
只是,看到归看到,他们的视线却丝毫没在那些草垛人上停留。
这伎俩之前看过,这次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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