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魁,用刀之人,则以秦兄为最。”
秦清不置可否,也不急着出手,经过方才一番交手,他已然明白,两人都是刚刚踏足长生境不久,谁也不比谁更高一筹,就算再斗下去,一时半刻也难分胜负,徒耗气力罢了。
另一边,李道虚也是如此,固然破开了“五行阵”,可五位儒门高人毕竟人多势众,也不占上风。
如此一来,双方倒是分开左右,遥遥对峙。
真要说起来,秦清与司徒玄策交好,算是李道虚的晚辈,后来玉虚斗剑,双方分在两边,算是敌人。可如今秦清的女儿嫁给了李道虚的弟子,是亲家,更是盟友。偏偏在帝京一事上,李道虚支持谢雉,秦清支持赵政,又难以调和,这关系也着实有趣。不过今日对上儒门,且不说儒道之争,李道虚有杀徒之仇,秦清也要为当年好友报仇,却是道同可谋了。
其实宋政和儒门的关系也是如此,宋政早年创立青阳教,与地师合谋割据西北三州,自然为儒门痛恨不耻,可如今大敌在前,这些昔日的仇敌又不得不摒弃前嫌,联手对敌,皆因形势变化之故。
宋政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他也想过,为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仔细一推敲,只因死了一个司徒玄策之后,又出了一个李玄都,若非李玄都,张静修和李道虚之间未必能取信于对方,秦清也很难与正道十二宗走到一起,还有金帐之事,也是因为这个小子和澹台云那个婆娘而功亏一篑,实在让宋政深以为恨。
不过宋政脸上不显,笑问道:“说来两位都是老朋友了,不知两位的高足、乘龙快婿何在?”
“高足”当然是对李道虚而言,“乘龙快婿”则是对秦清而言,说的是同一个人。
李道虚淡淡道:“虽说儒家讲究父子君臣,但我信奉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如今孩子大了,成家立业,实在不该我去操心。”
秦清点头道:“正是如此。”
宋政笑了笑,“好一个不为儿孙做马牛,李先生福气大,有这样的弟子。只是我要奉劝李先生一句,这世上的情分都是靠不住的,妻子可以背叛丈夫,儿子可以背叛夫妻,弟子当然也可以背叛师父,小心给别人养了儿子。”
宋政这话却是暗含挑拨之意,表面意思似乎是说李玄都会成了秦家的人,实则是暗指李道虚和秦清在帝京一事上的分歧,关乎到切实利害,这才是宋政的诛心所在。可偏偏两人又无可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儿子送了别人不心疼,辛苦经营多年的帝京易主,这一生的功业也就随风而去了。不过暂且搁置争议是李道虚提出来的,秦清也认可了的,此时两人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于是干脆默不作声。
宋政微微一笑,还要说话,就听一声长叹,继而一道紫气涌来,立时知道这是张静修到了。
道门共有六位地仙,地师和澹台云如今远在草原,除去两人之后,其余四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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