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一直在为朝廷做事？”凌堂峰不知为何开口问了这样的话。
柳如烟道：“算是吧。”
凌堂峰又道：“我可没见过你？”
柳如烟叹道：“偌大的朝廷你又识得几人？”
凌堂峰点点头，沉声道：“若不是感恩，怕是在这朝廷里一人都不愿识得。”
柳如烟问道：“你恨朝廷？”
凌堂峰淡然说道：“恨，谈不上，我本就是个江湖人，哪受得了百般约束。”
“谁不爱过自由无束的生活。”柳如烟叹着气，许久才又说道：“又有几人能够远离喧嚣。”
凌堂峰也是感概，叹道：“也许有一天吧。”
柳如烟亦有同感，期待着有那么一天。
凌堂峰又道：“这般流离逃亡的日子，或许才是我的归宿吧。”
柳如烟叹道：“人的结果就那几种，你我都逃不过，正如……”说话之际，柳如烟感到，血液流动加快，阵阵暖流走遍身体每个角落。
穴道解开了？柳如烟稍许运气，内力源源不断汇集在丹田之中。脸也不在那么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风的温度，穴道还真是解开了。
风停了，吹过脸庞的凉风，忽然就停了，睁开眼，凌堂峰的身影挡在身旁，他是怕风吹凉了自己。柳如烟这么想着，也确实如此。
“正如选择的路，不论如何都要走下去。”凌堂峰接着柳如烟的话继续说着，“即便错了，起码是自己选择的。”
柳如烟并未立刻起身，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听着。仿佛还在片刻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然错了，为何不选择正确的路？”柳如烟打断道：“若是不归路，难道还要坚持下去？”
“有的时候，你不知该如何选择，就像如今的我。只能选择这条路，因为这条路是唯一能走的。”凌堂峰感慨着，这些年发生的事，遇到的人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自己。
柳如烟了解他的意思，但这条路终归会害了他。
“所以你打算就这样坚持下去，固执的坚持下去。”柳如烟问道，她知道凌堂峰不会直面这个问题，即便如此，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又何尝不是？”凌堂峰忽然反问道。
“我？”柳如烟有些诧异，不知所指为何？问道：“我又如何？我可好得很。”
“记得你说过，寻得一人，过个逍遥自在的日子。”凌堂峰回忆着说道：“好像那时候你已经找到了。”
柳如烟经他一说，也是回忆起一些画面，这些年每日忙碌奔波，早已经忘了还说过这样的话。
“早就找到了，你不知道？”柳如烟反问道。
“我怎么会知。”凌堂峰笑道：“我们这多年未见我可不晓得你现在的生活。”
“你认得，还很了解他。”柳如烟似有非无的说道：“我觉得他就是个木头。”
凌堂峰乐了，仿佛在听着一个笑话，笑道：“木头？”
“对，就是木头。”柳如烟答道。
“为什么不是石头？”凌堂峰反问道：“哪天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人长的像木头。”
说罢，凌堂峰乐的险些笑出了声，漏了行踪。
“你现在也会说笑了，真是不错。”凌堂峰又是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