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事!你还不快说!”
关心则乱,事关顾长生,周沐绝对是最紧张的那一个。
此时他双手握拳,显然心中已经是紧张至极。
不戒小和尚缓缓往亭边走了两步,抬头望向无垠的天空,顿了一会儿,终是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上邪!你莫不是非要逼得本王掀了你密宗一脉祖坟,将你一门挫骨扬灰才肯开口?”周沐的脸上因为担心焦虑而逐渐变得愤怒,眸底一丝嗜血的红色若隐若现,整个人都仿佛杀神临世般,让人毛骨悚然。
面对周沐如此强势的威胁,不戒小和尚依旧临亭而立,浑然不动,只是缓缓的开口解释,“不是贫僧不说,而是天命如此,即便是贫僧说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也不能防患于未然。”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本王无法规避?上邪,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不要惹本王生气!”周沐浑身冷气四溢,有如实质,声音仿佛浸过冰似得,森冷无情。
不戒小和尚蓦然回头,见他如此,不由得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此事贫僧曾与长生施主说过,春雷初震时分,贫僧曾与苍茫山巅得窥天机,占室女星斗冲勾陈,那时间,占室女星一闪而没,归隐与浩瀚星海,贫僧只是隐隐感到勾陈之地应昭柳州境,便匆忙赶来,正得遇长生施主携了你的信笺而来。”
不戒小和尚说到此处微顿。
“那如今又是何事,让你侧目?”周沐紧跟着追问,脸上已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戒小和尚也没卖关子,神情如常的开口,“贫僧昨夜夜观天象,见北斗星旁隐有光晕若隐若现,今日得见长生施主,观她气色亦隐有司命之星凌空之兆。”
“施主若想确定,今夜子时可来寻贫僧。”不戒小和尚说完这句,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偈,转头往湖心亭外走去。
徒留周沐,一身冰冷,眉头紧皱的站在湖心亭许久未曾动弹。
他这反应,让静候一边的元宝心中都忐忑了起来。
能让他家爷都眉头紧皱,那这肯定是要有了不得的大事啊!
天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此时顾长生,却浑然未觉,她觉得自从新府邸落成,就诸事皆顺,当然,像霍家姑娘那样的小跳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顾长生从来不会看轻敌人,更不会低估对手。
只是那霍家姑娘,确实不配做她的敌人,是以顾长生将她完全忽略不计了。
忽视掉霍家姑娘,她最近当真是顺遂的很,乔迁新居,百里山的兵也在有序的锻炼着,让她如何能不欣喜?
有了防身的本钱,才能安心。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晚,月上柳梢头,顾长生却精神抖擞的在书房奋笔疾书,手中一张张纸缓缓写满,然后再换一张。
月光照到二楼的窗棂之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伏案疾书的身影。
周沐长身玉立站在树梢之上观望了一刻,脸上神情莫名,看不甚真切,又眷恋的望了一眼那窗棂上映着的身影,周沐才转身朝着不戒小和尚所在的桃花庵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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