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老唐和文彦博一个扬州,一个苏州,不但挨着,而且大宋最舒服的三个地方让他们占了俩儿。
另一个当然是邓州,魏介赖在那儿,是死活不走了。
唐介也算实在,上任之后,特意给文彦博写了封信,大意是:别怪兄弟不义气,实在是你老兄作的太大发了,我也就是当个出头鸟而已。
好吧,文彦博看完信有点懵,我特么到底做错什么了?
.....
皇佑四年春,唐奕途经苏州,一下船,就见范纯仁在码头迎他。
范老二中了状元,出任苏州观察判官已有三年,最晚明年就应该调回京城,出馆阁待职了。
“怎么还留上胡子了?”唐奕一见范老二,就吐槽他那两撇小胡子。
“显老.....”
范老二知他没个正经,锤了他一拳。
“听说,你从苏州过了两回了,都没想看看我!?”
“你也不在州府好好呆着,下到乡间瞎跑,还能怪我?”
“你就不能等两天!?”
“怕你跟我絮叨!”说着,唐奕为其引见众人。
“章相公的族亲,章惇、章衡。”
“德安王韶,王子纯。”
“你们苏州的坐地户,沈括,沈存中。”
范纯仁一一见礼。
“你们都是要入观澜书院的学子吧?做为过来人,给你们一点忠告......”
“兄长且直言!”
这位可是上一科的状元,大伙儿都竖着耳朵听。
“切记,离唐子浩远点,容易学坏!”
“哈哈哈!”
众人大笑,原来这位看起来很严肃的范状元,也有调侃唐子浩的时候。
唐奕摇头苦笑,看来,范老二也学会圆滑了。
“你们知州呢?”
范纯仁一翻白眼,“你把人家给弄下来了,还指望他来接你!?”
“唉......”唐奕一叹。“他不来,就只能是我去找他了。”
......
文彦博今天连府衙都没去,专门在家里四平八稳的坐着。
仆役来报,观察判官范纯仁引着客人到了。
文彦博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请进来吧。”
唐奕一进厅,见文扒皮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把手里的一盒醉仙金尊往旁边小几上一放。
“呦....脾气不小啊?见了师叔也不来迎?”
文彦博横了他一眼,也不作答。
“拿走!老夫清廉为官,不要你的臭酒!”
唐奕大喇喇地坐下,“才四十多岁,就算称老夫,也不显老。”
“......”
“行啦,收收脾气,是我把你弄下去的没错!”
文彦博一滞,没想到,他没提,唐奕自己却先说了。
“承认就好!那我也只问你一句,你使的什么手段!?”
这才是文彦博最想不通的。
一个白身庶民,凭什么他一句话就把当朝副相给换了!?
“就因为我要动你的观澜商合?连直臣唐介、包拯都倒向你了?”
“错!”唐奕一挑眉毛。“他们可不是倒向我唐奕,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动你一个宰相。”
“他们倒向谁?谁能让你下来?还用我明说吗?”
文彦博瞬间脊背生寒。
“原来如此......是官家!!”
想到此处,文彦博一直堵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一下就通了。
难怪这点子虚乌有的小事就逼得他辞相,难怪一提观澜之事没几天,唐介和包拯两门重炮就都跳出来了。
“我今天来,不是特意来看你的。说心里话,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这催命鬼。”
唐奕往那一歪。
“我来是和你摊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