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麒注意到他的左臂,不,应该说原本是左臂的地方,好像只有一层空空的衣袖,衣袖随风而起,飘出几滴鲜血。绿袍客的眼中似乎完全没有屋外的王府众人,默默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不发一语的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走!进去看看。”赵麒指挥众人道。
吴王府的兵士们当即破门而入,赵麒见屋内尘雾弥漫,碎烂的桌椅到处都是,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他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灰尘,努力找寻一个人。
大厅中央,一人垂首而立,那人的右手,紧紧握着……握着另一个人手臂,整条手臂。
“世子小心!”众人劝阻正欲上前的赵麒。赵麒挥挥手,示意没有危险,他眼前是一副怎样的脸孔——双目赤紫向外突出,眼睑下的血管激突虬结,口中、耳中、眼中流出的血已经凝固。
赵麒明白了一切,陶庆贤拼死相搏,临死之前,毁去了毒剑迟未至的一条手臂,可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雄狮死了……
赵麒眼见此景,翘起兰花指指着陶庆贤,眉毛上下挑动,显得兴奋之极,转身向众人道:“太湖匪首聚众叛乱朝廷,吴王府奉旨剿贼,现在匪首陶庆贤伏诛!这!就是违逆朝廷的下场!”蹦出的最后几个字声嘶力竭,尖锐高亢。
距离廖解一行休息的村落十里之外,有一片竹林,竹林在一个小山坡之上,借此,可以将山下村落一览无余。方未寒与师兄林小徐败于桑一笑之后,并未离去,在此地落脚。
“师兄,你是没领教过,那妮子的黑罐罐着实厉害!恐怕是什么妖法……”方未寒在为白天擅自脱逃的事辩解。
一旁的林未徐则在静心打坐,白天与桑一笑一战中,胸口重重吃了对方一掌,若不及时调理,以后恐会落下病根。因此眼皮也不抬一下,轻轻说道:“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妖法,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江湖上奇异诡谲的本事见过不少,照你的说法,那黑罐子里的玩意儿,应该是一种蛊虫。”
“蛊虫?!”方未寒至今想来仍旧不寒而栗,那麻酥酥爬了自己满脸,害的自己生不如死的玩意儿难道是一种虫子不成……
“南疆五毒教,最擅长这种邪术,那妮子长在落霞坞,莫非陶胖子庄上有五毒教的人不成……咳!”林未徐咳出一滩鲜血
“师兄!”方未寒颇为关切,只见林小徐摆摆手,道:“不碍事,这笑道人精于掌法,十二年前,凭借‘拿云手’绝技独步江南武林,并非等闲之辈……咳咳,我这一掌之仇必报,否则我太白威名何在?”
“师兄,我这就下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方未寒咬牙切齿道。
林小徐一把拉住他,急道:“我有伤在身,你一人前去如何敌得过他们,你不是怕那妮子的蛊虫吗?咳咳……!”方未寒正欲辩解,又被林小徐打住:“太白七剑从来一心,等你六师弟来,区区蛊虫,不在话下!”
陶宁宁在睡梦中惊醒!感觉一阵空虚恶寒……土地祠内的篝火已经熄灭许久,门外呼呼的冷风灌进来,把屋内老旧的桌椅摆设吹的“嘎嘎”作响,而廖解和笑道人已经不知去向。
“廖大哥!笑大叔!”她喊了一声,无人回应,一阵冷风卷进,让她打了几个哆嗦,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廖大哥和笑大叔怎么不在了?难道是晚上太白的人又来袭击了吗?气死了!为何也不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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