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霍萤自己先在江家的茅屋转了一圈,最后拿走了一小捆山参,权做最终的诊金。
随后三人并没有接受江石楠的挽留,因为时间紧迫,三人直接赶往了嵩县县城,而将江流儿继续留在白云山中不表。
……
……
却说薛崇在送走了薛铃盛君千之后,自己依旧日日如常在破庙中看着乞丐练武,自己怡然自得,每日吃饭饮酒睡觉,一副浑然无事的样子。
只说这天薛崇继续在破庙之中睡下之后,在睡梦中,却感觉到有一条冰凉彻骨的东西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前,就好像一条毒蛇缠绕了他的脖子。
薛崇瞬间惊醒,怒喝道:“谁?”
他刚刚开口,就感觉自己的周身要穴已经被人点了,他再侧身一看,在破庙中的其他乞丐一个个昏睡不醒,而自己身边,则站着薛铃盛君千以及一个不认识的白衣女子。
其中盛君千正将自己手中的黑刀横在薛崇的脖子上,静静看着这个已经受制于人的独目天王:“天王兄好久不见。”
“您没有想到我们会活着回来吧?”盛君千这样冷冷说道。
薛崇看着盛君千冷冷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合作者的?”
“合作者?”薛铃淡淡笑了笑,她从怀中拿出来那两个小酒盅,在薛崇面前晃了晃:“这是你当初要的东西。”
“酒和尚和青云道人的心头血。”
“我们杀了他们,也拿到了天不老,但是无论是酒和尚,还是青云道人武功都比想象中要高,不过这并不重要。”
薛铃看着薛崇,继续冷冷说道:“你可知道那一僧一道究竟是什么人?”
薛崇死死盯着那在薛铃手中叮当作响的小酒盅,眼神中露出些许的贪婪火热之色,随即他叹了口气:“所以说你们是知道了?”
薛铃冷笑一声,再从怀中取出来那个梅花令牌:“这是我从青云道人怀中拿到的东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薛崇看着薛铃拿出来的令牌,看着上面的东平守御四个篆字,自己叹了口气:“东平守御梅花金令牌,是由东厂铸造发放,只赐给那些最位高权重的官吏要员,执此令牌,便可以自由初入宫闱,与大内高手无异。”
薛铃静静看着说出这样实话的薛崇:“所以说,你承认那一僧一道都是东厂的人了。”
“既然这样,你还明说要取他们的心头血,欲要我们借刀杀人,其心可诛。”
薛铃几乎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持有梅花金令的人,就算在整个东厂也超不过二十个,都是最受东厂掌印太监器重的高手与重要人物,在特殊情况下,他们甚至有直接面圣的权力,通常情况下所指的大内高手,指的就是他们。
而现在薛铃盛君千在薛崇的误导下,竟然亲手击杀两个大内高手,这如果被人查清,那么就是真的滔天大罪。
更何况薛铃自己还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她的真实身份是锦衣卫的卧底百户。
若是她父亲还活着的时候,锦衣卫是可以强压东厂一头,而现在薛平已死,锦衣卫已经成了东厂手下的一条狗,事事都要请示东厂才能行事,而薛铃在这个时候竟然杀了东厂两个要员,如果揭发出来,真的连天王老子都保不了她。
当然——也不绝对,如果薛平还活着,那么这就是罚酒三杯的小事。
但是如今薛平已经死了,那么对于薛铃而言,就是几近诛灭九族的大罪。
毕竟——为什么两个手握梅花金令的东厂高手,会缩在这样一个穷山僻壤的瓦罐寺数年之久?
说白了,就是为了天不老,为了清净琉璃方的,再说明白一点,他们是为了圣人办事。
这也是为何薛铃在料理完白云山的事情之后,马不停蹄地回到嵩县,趁夜来找薛崇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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