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夙看的有些呆滞,不觉晃了晃头,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被迷晕了眼?有那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连呼吸都紊乱了节奏。然而他掩饰的很好,很快就挥动缰绳追上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幸好他们的脚程快,而訾夙也早已事先安排了菩桃去前方找好客栈,所以一路上都有人打点好,几乎都不用朝夕操心。朝夕选的路是绕开官道的小道,虽难走会耽误些时间,但比起跟了一堆人拖拖拉拉带了许多箱子,他们两个人算是省心多了。也不需顾虑谁的感受,也不用看谁的脸色,自由自在想多逍遥就多逍遥。这就是朝夕一直梦寐以求的日子。她终于惬意的眯起眼,仰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串葡萄丢进嘴里,甘甜的味道顿时溢满口腔,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还赖在她房里喝茶的某人,慵懒道:“訾夙美人你怎么还不去睡?”
訾夙斟了杯茶,拿在指尖也不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终于知道为何她有舒适的日子不过,有安逸的生活不享。也终于明白她与司夜离之间相隔着什么,她是只自由的翔鹰,而那人却是只沉稳的猎豹,伺机而动,心计深沉。他们是属于不同世界的,就算勉强被捆绑在一起,还是会有各自追寻的轨迹,所以他们既算是夫妻,却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是不会彼此喜欢的。这就是他们的差距,除非改变,否则他根本无需担心什么。是啊,他在担心什么?他的心中一个咯噔,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过虑的。在想到这层问题的时候竟然莫名有种窃喜,就像当初听闻她嫁人时那种茫然的心情,致使他什么都没想就出了个计谋赖着她来了。至于原因,他至今都仍没想明白。
朝夕见訾夙没反应,她趿着鞋子跑过去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訾夙美人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看你唇角露出的勾人笑意,莫不是想勾引我不成?虽然我对美色是没什么免疫力的,但你要不要美的这么勾魂夺魄?”她还真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占他的便宜。
腰间的手如绳索般缠上她,妩媚的丹凤眸吊梢着勾起,猛地将她扯进怀中,唇瓣的笑意越加深邃。朝夕本弯着腰,如此一来,惊吓中只能本能地攀住訾夙的脖颈,两人姿态亲密,只要他稍一低头就能触到她嫣红的双唇。朝夕说那话不过是玩笑,谁料他竟还当真,她有些恼怒,更多的是尴尬。就这么彼此对望着,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訾夙的头越来越低,他的眸底隐有燃烧着的两簇火焰,朝夕猛然清醒过来。她是在做什么,她已经嫁了人,就算那个人不喜欢她,在这段关系没有结束前她怎么能做出背叛他的事,那不就和那个人有什么差别。她平生最是不耻这种事,如今自己怎么又还会再犯。
推开訾夙,她略有尴尬地咳了咳,将他推出自己的门外,“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眼看着黔郡就要到了,许多事要做,没点体力怎么行。”朝夕趴在门口朝着訾夙摆了摆手,随即将门锁紧。她趴在门上平复自己的心情,刚刚訾夙是在同她开玩笑呢还是真的想要吻她?他应该就是想逗逗自己吧,那个长得妖孽般的男子凭什么会看上她,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自嘲地笑笑,倒在床上,这已经是离黔郡最后一站,明日他们方可到达,想罢她闭上眼早早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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