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之所以不让任何人跟来就是怕会牵连到别人,她也不是没想过危险,好在幸好訾夙跟来了,否则她的小命就真的要命丧在此。
訾夙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略一思付,怕是她早就算计好了会有此劫,只是她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万一她赌输了,可还能如此洒脱?赏了她个爆栗,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訾夙生气的调头就走,气她不爱惜自己也就算了,还不把计谋告诉他,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更警觉,指不准早就抓到纵火犯了。
“好了好了,我就是猜到他们可能要对我动手,但我哪里能料到他们会采取何种行动,什么时候动手。我要是能猜到我岂非神了。你也没生气了,我给你陪个不是。我那时不想任何人陷入危险才打算偷偷走的,谁知你会追上来,我这条命还要谢谢你的搭救呢,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想这么笨的办法了,美人你就别气了好不?”朝夕讨饶道,又看到他们那破烂的衣衫,一向光鲜妖娆的美人何曾这副落魄样子过了,想想她就忍住笑,否则訾夙必定再不肯理她了。
訾夙生她的气自是没那么容易哄的,朝夕只好指使菩桃去牵马,他们需要连夜行路赶到黔郡,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料。继而又哄道:“美人,要不我做饭给你吃就当是赔罪吧,要知道我这双手平日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能吃到我做的饭那可简直比皇帝还要有福气。不是我自夸,你也知道我的品位,能和我品位相媲美的也就只能是我的手艺了,可见我的品位是有多么卓然。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那就这么定了,放心啦我绝不会赖帐的。这么说就是不生气咯?”朝夕拍着訾夙的肩膀,訾夙要比她高上许多,她需要踮起脚去抅,一副哥两好的模样,真是服了她了。
訾夙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将她的手拍掉,姑娘家成何体统。他捏住她的鼻子,“行,你说话可要算数,要是敢耍赖自己知道后果的。”他故意捏得她生疼,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很是逗趣。但他绝对没想到的是,朝夕所谓的手艺是他肯定不会想要尝试的,问题是一个会吃有品位的人并不见得她的厨艺就一定能拿得出手啊!
一行人换好衣服赶到黔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对于黔郡的地形又不熟悉,再加上瘟疫横行,很是难走。路上碰到许多行乞的人想要问他们讨钱,没想到距离才不过一个县城就相差天壤之别。
朝夕艰难地拨开那些想要抓住她的人,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冒着阴森的饿狼,尤其是他们身上的穿着都不差。黔郡地界大,许多小镇上人口并不算多,贫瘠的荒地倒是不少,但相对也有富裕的,那就是黔郡的县城永城。现在永城里挤了不少灾民,也有些实在没地方去就想要跑出黔郡投奔其他的县,但在西凤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县与县之间不管相隔近还是远,都不愿意帮助相邻的县,只管自己县人的温饱。这样一来有好处也有坏处,那就是像她一路走来看到的怪现象,明明相差不多的地方,百姓过的日子差别太大。而那些灾民因不愿被其他县收留而变得更加的残忍无情,嗜血杀戮。要不是看訾夙和菩桃手中都有剑,恐怕他们早就不是对他们虎视眈眈,而是直接进攻了。这就奇怪了,那县与县之间就不通婚么,要是通了婚那万一自己的亲人变得穷困潦倒难道也不帮一把?朝夕歪着头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訾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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