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后车沿传来声响,驾车的是一向八卦的幻术,他看了眼身旁的结魄,他一直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声音,当然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只能靠自己脑补,同时给了他添油加醋的理由。直到没有声音了他才敲了敲车厢门,掩唇偷笑问道:“主子,您要的锦帕可否递进去了,还是需要奴才稍后再送来?”他这话本没什么,只是他的语气阴阳怪气,透着浓浓的暧昧,好像里面的两人真就有什么了。
朝夕做贼心虚,想着他一定是听到什么了才这么说,脸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问题是她胆怯什么,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她紧张个什么劲啊。这么想罢她强装镇定,坐得笔笔直直,能离司夜离有多远就多远,反正下不去就只能以这个办法来抗衡,以免他又来个抽风,对,将他方才的行为理解为抽风。谁让他硬是将那歪曲成报答的,就算报答也该是由她来说法子,哪有人乱来的。朝夕心中还是很气愤的,她这一气到将两人为兰晴语的不快给吹散不少。
“不必,拿进来吧。”那人磕着双眸,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淡的样子。
“是。”幻术将缰绳交给结魄,同时勾唇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思是说我去看个究竟。结魄眼神给了他个刀杀,让他别幸灾乐祸,当心惹恼了主子引火上身。幻术哪管他的警告,得意洋洋的端着锦帕进去,看到的就是两人气氛怪异的场面,而他不过是转了个身将轿帘撩起就差点撞上朝夕。他的姑奶奶这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和他料想的不一样,且宁朝夕怎么一副要将他给灭口的表情,反是主子尚算正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情绪出现。
“给她。”撩起唇瓣,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就又镇定端坐,毕竟那人气场在那里,怎么样都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