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夙美人,你怎么见着我就要走呀,正好这李府什么都缺,唯有好东西不缺,这不为巴结我送了不少好茶叶,这其中就有一斤难求的雪松叶,我泡给你尝个新?”
这时朝夕忙顾着同訾夙搭话,顺手接过身旁递来擦手的锦帕,她许是也没发现只以为是自己从木架上取的。訾夙站在他们对面,亲眼看到司夜离做这举动,自然娴熟的好似他本应会这么做。訾夙眸中一痛,他这是故意做给他看还是真心待朝夕好?
“宁儿这泡茶的手艺好,若未尝过怕是要遗憾终身。”难能听司夜离会夸赞谁,他今夜不仅赞许了她,居然还用了那么高的评价,引得朝夕脸烧红云,尴尬不已。
无论訾夙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朝夕要好亲近的人之中司夜离从未要隐瞒过什么,从最初对她的排斥到后来慢慢地接受,他们都需要去适应,然而学会适应的第一步就是不再刻意去疏远她。原以为这个过程会有些艰难,没想到比他想象的更为自然,感觉似乎也不错。
“既然是这样,那就却之不恭了,必要好好品尝一下你这手艺是否浪得虚名。闻听这雪松叶可非一般茶叶,正如能听相爷的评价般那番可贵,夕儿的压力定是不小,可别辜负了盛赞。”訾夙这话虽是说给朝夕听,实则处处都透着他与朝夕间亲昵的关系,又将司夜离给撇了出去。两人这番较量说实话确实有些幼稚,就好像怕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明里暗里的警告。
自然朝夕再聪明都不会想到这两位男子转了几圈的心思。那边朝夕正忙着煮水烹茶,这边訾夙见榻上放着棋盘便邀司夜离一起切磋棋艺。
司夜离丢下一白子,轻声问道:“公子可是北魏人?”他笑意莹然,漫不经心的样子任谁都以为不过是玩笑话。
訾夙撩眸看了他一眼,面上虽平静无波,心内却百转千回,暗暗思量着这暗示的话究竟为何意,因不敢揣测其意,故无从回答。西凤与北魏素来战火不断,北魏人在西凤边境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同样受欺压的更是比比皆是,因此也挑起了不少的战事。本来两国交战总要舔上些名头,都不算什么,彼此间互相派遣些细作也都心知肚明,找不出来算本事,找出来大不了就秘密处置了。但有一点不同,现如今北魏的皇子只身入西凤,在不揭穿身份的情况下同西凤最具权势的国相相对而坐,以两国的情势来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将他身份公之于众,第二种被别人发现继而告发国相与北魏来往,按实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司夜离显然不可能将事态衍生到第二种上去,他之所以用试探而非肯定只能说明他也不过是猜测,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其实他大可以冒险将他驱逐出境,以绝后患。他在顾虑什么?訾夙将眸光瞥向远处正拿着蒲扇认真烧火的朝夕,烛火暗影投在她身上,女子眉目低垂,静敛温和,偶尔抬眸间流光溢彩,比之世间美女自有她独特之处。是为了她而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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