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说这话的是玉蝉,蕙平的另一宫女,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趾高气昂道:“公主都说了让你起来,难不成你还要让公主扶你不成,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这位姑姑的忍耐力一看就不如玉珠沉稳,言语就能将她给暴露了。
也是朝夕不查,一时分了心,让他们有了教训她的借口。她撇撇嘴,说吧说吧,她只当没听见。
“你撇什么嘴,我还说不得你了,相爷又不在这里,在公主面前你还以为自己是相国夫人,摆什么架子。”
得,她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他们一个劲的指责她,敢情请她来就是来讨骂来着,她可没这闲功夫陪着他们玩。她算看出来了,蕙平是闲得发慌呢。早说么,她就给她找点事做了,比如说逗逗廖青啊,耍耍他什么的,蕙平也就没时间来找她麻烦了。
“有屁快放,没屁我走了。”朝夕说罢拂袖而起,她话说的粗鲁,怕是蕙平不爱听。
果然蕙平转过头来拧了拧眉,喝止了她。“你……”她有些无语的接不下去,换了口气才说道:“你也是凤都的大家闺秀,讲话这般粗鲁就不怕丢了司相的脸面吗?”
“嗯,脸面是要自己给的,可司夜离也好像并不在意这个东西,而我呢更是不在意这些身外物,既然自己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所以我的回答你可满意?”
蕙平显然没想到朝夕会伶牙俐齿的顶撞她,被她呛的脸色铁青,端茶的手都隐有不稳,唇瓣笑意不减,却多了份咬牙切齿。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留着就是个祸害。
蕙平呷了口茶,润了润喉,这才抿唇说道:“本宫让你去城外同司相相聚,你可愿意?”
朝夕喝茶的手猛地一翻,热茶烫在她手背上,疼得她龇牙,很快她白皙的手背上就深红一片。果然与蕙平交手她就不能大意,否则随时会被她给坑害,比如现在。只是,她方才说了什么,她没听错吧?
“怎么,不相信?还是觉得本宫怎么忽然好说话了?”蕙平嗤笑道。妆容精致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一颦一笑却皆是帝家风范,这么一比朝夕确实是显得粗鄙不堪了。她难得能不计较朝夕的无礼,并好脾气的让玉珠拿了清凉的药粉给她擦手。
直到白色齑粉覆在她灼烫的手背上,传来薄荷味丝丝清凉的舒爽感,将痛意减缓,朝夕恍然如梦初醒,蕙平所说之话并未玩笑。也是,她一个公主没必要对一个厌恶之人开玩笑,蕙平也不像有幽默细胞的人。那是为了什么,要她死在疫病中免得碍了她眼,还是嫌她在廖青之事上挡了她的道?这两者许是都有吧,身为公主爱面子是自然,她自认为朝夕凭什么同她斗,这种不屑长而久之就会演变成一种嚣张,别人只能臣服于她,却绝不能凌驾在她之上。她从未想要同蕙平斗过,是蕙平不想放过她。但无论怎样她都不能顺着蕙平的意,若是她那么爽气的答应了,估摸着蕙平又要不爽了。蕙平这人估计在宫中久了谁都要顺着她,一旦有人忤逆于她就激起了她的好斗心,她想看着朝夕不痛快,那她就装装样子好了,这件事反复推敲也是她得利,看在这份上朝夕决定让蕙平赢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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