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气息撩人,像是晚风中拂送的一抹花香,闻着沉醉。他薄唇开合,简单叙述道:“早点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话罢,鬓角垂落的几缕发丝被他掖在耳后,动作娴熟柔和,自然的好像他本该就这么做。
朝夕莫名有些发怔,脸颊发烫,她明明没有喝酒却为何会觉得自己醉了。她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态度的改变背后究竟深藏着什么,她不敢猜,怕猜了又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她不是被伤怕了,而是被伤痛了,她能做的很少,伤口愈合总要有时间,那就让时间来抚平一切吧。
望着司夜离离去的背影,朝夕的眼中苍茫一片。曾几何时她渴求的不就是能得到他的温柔相待吗,为此她不惜隐忍委屈苦痛,如今那人就在眼前,为何她却觉得那么遥远,远得好像她再也抓不住。是什么改变了,是心境吗,还是她放弃了?也许她只是遭此大劫突然意识到原来情爱并非奢求就能得到的,也并非付出了就一定要回报。她以前不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现在她想,喜欢一个人是拥有,哪怕是不折手段,卑微乞求都要得到;而爱一个人呢,大概就是希望他能爱他所爱,得他所喜,而非禁锢。
有时候她也会不期然的做梦,每当午夜梦回时看到那个站在秋千架下满目悲伤的男子,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破了个大洞,有冷风不停的灌注,疼到窒息。那垂落眼底的悲沧无形中像是一把捆锁,捆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她不挣扎了,如果注定是不得,又何必强求。
“小姐,相爷他好像是不同了,他对你……”
“睡吧,睡吧。”朝夕摆了摆手,打断了芷澜接下去的话,至于是哪里不同芷澜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相爷对小姐好了,比之以前的冷漠绝对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那为何要对小姐好呀?于芷澜来说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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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八月中旬的天时好时坏,有时会突降一场大雨,有时又是艳阳高照。好在气温到是舒爽怡人,黔郡疫病在这时差不多也要落上句号,随着陆陆续续好转的百姓,除了体弱者尚未完全恢复外,余下皆是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也有不乏病好了尚在调理身体之人,总之情况大体是稳定了下来。这件事最终归属论功落在陈三头上,这也是朝夕的意思,她不想过多的人来关注自己,扰她清静。但这又怎不是司夜离的意思,他可不想让妻子的病情被人知晓,将她当成试验品被惦记着。他的这份用心不指望她能领会,只盼她能被病痛少受些折磨。这其中自也有他的过错,若非是他一意的相逼,她的身体便不会这么糟糕,说到底责任还在他对她的爱护太少了。他身为她的丈夫,却是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一味的让她在付出,他所能回馈的是什么,是她满身的伤痛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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