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的地点定在一家高档会所，老板是舒窈的老熟人，打了招呼后，包了场，不怕会有媒体进来偷拍。
整个晚上，偌大的会所除了服务员，就只有她们这五号人了。
舒窈、宁夕夏、祁云夜就坐在祈夜楠和顾善对面，顾善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流量明星，即使不笑不说话，也不会拉低他的颜值。
虽然舒窈对顾善不感冒，但也碍不着她似有若无撇向对面的视线。
祈夜楠全程特别安静，该吃的吃，该喝的牛奶她也喝。酒过三巡之后，宁夕夏不再拐弯抹角，舒窈更不用说了，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顾善好脸色看。
包厢里针锋相对的场面很激烈，奈何就祁家这两位都只是一言不发。
旁边宁夕夏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恶狠狠地掐了一把祁云夜的手臂。
这人前几天早上还在质问她没有身为大嫂的自觉呢，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没有身为她人大哥的自觉性。
一直捱到九点多，舒窈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达到极限了，搓了搓手，不再压抑着自己的不满了。
祈夜楠不由自主地撇向身边的男人，今天穿的西装很适合他，剪裁得体，十指修长，指骨匀称。
“顾善，楠楠也不是非得要你娶。”
祈夜楠把视线收回，喝了一口牛奶后，慢吞吞地把杯子放回去。
在来这场局时，她答应了舒窈和宁夕夏，不会插嘴。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是你的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养不起楠楠的小孩，她就是生十几个，我们也养得起。”听了顾善的话，宁夕夏气得全身颤抖。
她不是没有和顾善接触过，只是现在的顾善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要是之前的顾善，宁夏在还比较放心把祈夜楠交给他，现在宁夕夏也不确定了。
叶祁云夜自然也注意到了宁夕夏的情绪变化。
他收敛起了表情，开了除刚刚介绍的第二次口：“顾善，要想让我母亲改变主意很简单。”
祁云夜的话，一击必中！本来他打算不加入进来的，他只是不想宁夕夏太生气。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发现，祁云夜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顾善偷偷换了祁云夜的红酒。
顾善的话语带着些漫不经心的随意，像是不屑一顾，但是祁云夜的视线一转，又分明看见他恰好换了祈夜楠的酒杯，红酒被他给一饮而尽。
他说出来的话和他的举动呈现了大大的反比，如果真如宁夕夏她们所说的一样，那他的举动就有点耐人寻味。
顾善皱眉，“祁大少也想让自己未来的侄子侄女没有爸爸吗？”顾善知道祁云夜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和面对宁夕夏、舒窈的态度不同，他很郑重。
话音落下，祁云夜抬眼看过去，顾善也是看过来，两人视线撞上，谁都没先移开。
顾善微微眯着眼睛，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他深呼了口气，顿觉包间里的温度有点上头，偏头松了松领带。
舒窈嘲讽道：“你无非就是提供了颗精子的家伙，有什么好嚣张的。”
不知为何，在祁云夜不再继续说话，顾善松了口气，他知道他要是和祁云夜谈判，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如果只是宁夕夏或者是舒窈，那就不一样。
“不敢嚣张，只不过她若结婚，新郎不是我，我就做她邻居，毕竟是我亲生的，至于她老公会怎么怀疑人生，那我就不管了。”
宁夕夏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顾善，你这样子，我真怀疑我到底能不能把楠楠交给你。”
舒窈也很是不爽：“真不知道你是为了孩子才选择和祈夜楠结婚，还是因为爱。”
顾善被哽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说真心话，但又在害怕些什么东西。
最后，双方皆是不欢而散，宁夕夏和舒窈没从顾善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而顾善貌似给自己结婚的路上挖了一个大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