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昨天上午到昌市,转车到神农山的鱼镇住宿,目前还在鱼镇,但是,从我们侦察人员给她手机里中的木马程序侦察到的线索,她在频繁的查去你家的路线攻略,至于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还是想去你家与你相认,目前不能确定。”
其实,他敢百分百确定,以某某人的尿性,根本不可能远远看几眼就心满意足,必定是打着相认的主意,只是事关小萝莉的亲妈,还是要给留一分余地,不能凭他们的主观臆想做出的猜测强加给小萝莉。
“弄死她!在她没找到我家前弄死她!”乐韵气得浑身都在颤,如果死女人只是去旅行,她还可以当那人不存在,如果敢去家里破坏她家的幸福,弄死!
小萝莉的眼眶发红,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燕行想将她搂在怀里,又不敢,细声细语的安抚:“她是你亲妈,是生你的人,你确定要弄死她?再说,万一她只是想远远的看你和你爸几眼,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其实并不打扰你,弄死了,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呵呵,”乐韵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冷冷的笑出声:“那个女人爱慕虚荣,拜金虚伪,心狠手辣,不可能只想远远的看几眼,她跑去E北只可能是因为看到我出息了,想从我这里拿好处,她要是真有一丝丝的良心,过去的十五年随时可以去远远的看我爸几眼,可她没有!十五年后,在我名扬全运会后查我的资料再找过来,她能有什么好心思?”
“你真的那么恨她?或许当年她抛弃你爸和你也有她的苦衷。”
“你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恨,”乐韵心里又恨又痛,眼眶又酸又胀:“你不知道,我不是她生下来的,当年我爸断了腿,她怕我爸以后赚不了钱养不起她,还怕我爸拖累她,背着我爸我爷爷我奶奶去引产,那时候我在她肚子不到七个半月,引产下来还没死,有个年长的护士长见过我爷爷奶奶,动了恻隐之心,跑去通知我爷爷奶奶。
就在一个护士去找我爷爷奶奶,另一个护士也有事离开了一下,那个女人……她见我还活着,亲手掐着我的脖子,生生掐杀了我的生命,当我爷爷奶奶跟着护士赶到引产的房间,看到的就是那个女人掐着我的脖子提在空中晃着骂……
死女人看到我爷爷奶奶突然出现,吓得把我扔掉夺路而逃,我爷爷奶奶为了接住被扔掉的我,不要命的扑过去,我爷爷扑去接我时跪着落地才勉强捧住我,也因此膝盖严重擦伤,又没及时用药,留下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痛。
当时我被死女人掐死了,全身乌紫色,差不多僵硬,我爷爷和奶奶也不愿放弃,尽力抢救,大概是因为我爷爷奶奶一生行善,在我爷爷坚持不放弃的抢救下竟然将我救得回气,两位老人抱着气弱游丝的婴儿送去抢救。
我爷爷虽然接住我,但还是让我的头碰到地,一条腿也碰地,检查发现有轻微脑震荡,腿也摔骨折,连医生都认为救不活,劝两老人放弃抢救,是我爷爷奶奶跪在医生面恳求医生,医生被感激动才答应尽全力抢救。
我在抢救室呆了一天一夜,数次差点死去又被抢救回来,当从死亡线上被救回命,爷爷奶奶才发现那个女人卷走乐家的钱失踪了,钱只有七万块,却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也是给我爸治腿的医药费,被那个女人全部盗走……”
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一直是乐韵心中永远无法抹平的痛,她之所知道那些还是幼儿时期所经历的痛,是因为爷爷奶奶在临终前将所有的事都说了,不是让她恨,不是让她报复,而是事关她的生命起源与所受过的磨难,她有权知道真相。
那些是她埋在心头最深的秘密,她也从不对外人说,对于那个掐杀她生命的女人,她答应爷爷奶奶不去报复,但仅限于死女人不来找她的情况下,只要死女人永远不出现在她眼前,可以不去报复,敢在她富贵时出现,弄死!
会说给燕人听不是博取燕人的同情,而是想让他知道她为什么连亲妈都不认,就如燕人不能放过他渣爹渣爷爷一样,她这辈子也不能原谅渣妈。
她不爱哭,可想到某个女人卷走爷爷奶奶的所有积蓄私逃后爷爷奶奶遭受的罪,眼泪不争气的滚出来,那笔钱是爷爷奶奶给爸爸的医药费,是笔救命钱啊,被那个女人狠心的卷款潜逃,对当时的爷爷奶奶来说是痛上加痛,雪上加霜。
死女人就是害她爷爷奶奶累得不幸早逝、害得乐家一贫如洗,受尽嗘落谩骂的罪人,哪能不恨。
乐韵的喉咙像被堵住了,哽咽难成声:“早知道你是靠不住的,我们盟约作废,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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