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同学观察到蚁老又入忘我之境,淡定的提桶去河边打了两桶河水回来,往一桶水里加入洗衣粉,搅拌均匀。
蚁老运行一个大周天,稳住了筑基境界,想睁开眼,眼皮被粘住了,用手抹脸,越抹越粘,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吃了那么多除尘丹,身体内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污垢?
“蚁老,您老还是别抹脸了吧,越摸越糊啊,我给您老倒水,您先清除污垢。”乐韵不忍直视蚁老的脸,飞快的拔掉他眉心宫的医用针,拿水勺子勺水给他淋头。
蚁老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多糗,不敢张嘴,就着水搓手搓头,搓了一遍又一遍,一桶水用尽,手上头上还能刮出油。
蚁老洗掉了一层污垢,脸还是油亮亮的,比黑人的脸还闪光,乐韵乐坏了,给他倒洗衣粉:“蚁老,您老动不动就说我是臭丫头,我不臭,您老现在真像是从石油坑里爬出来的样子。”
蚁老想跳脚,臭丫头,他就不要面子吗?
不能吼吼,唯有当自己是个有爱心的老人家,不跟小丫头计较,小丫头说他像是从石油坑里爬出来的,若说他是从老茅坑里爬出来的,非得抓着她小肩膀在梅村走一圈。
已想象得到自己模样有多难以见人,蚁老憋闷又无奈的接受现实,闷着头搓洗头上脸上手上的污垢。
洗经伐髓时生成的污垢比地沟油还顽强,搓掉一层又一层,总搓不尽。
身为过来人,并且曾经因洗经伐髓报废了两套衣服,乐小同学也知清理污垢的艰难,她十四岁受洗经伐髓之洗礼,仅十四年便积累到那么多杂质,蚁老年龄的零头数都比她还大,百余年的杂质可想而知有多厚。
为了不打击到蚁老那颗玻璃心,乐小同学没再叽叽喳喳的废话,水用光了再去河边提水,用光了再提。
她不声不响的跑了四趟,蚁老用光了七桶半水,勉强将头、脖子和双手的污垢清掉,他也不顾得什么羞耻,将衣服脱下来扔土坑里,只着一条裤衩子,再扯了几把树叶和草扎成捆当搓澡团,努力的清理臭杂质。
小萝莉负责当运水工,一遍遍的往返河边打水给蚁老淋浴,在往返二十二次,用光了四十几桶河水之后,蚁老总算回复人样。
污垢清理得差不多,蚁老不好意思再让小丫头当提水工,他自己来。
男女有别,乐小同学也很坦然的甩手不管,背着装有玉瓶的背包,自己果断的先回家。
小丫头不在现场,蚁老再不用束手束脚,扒光光,在离河流不远的地方冲澡,又冲了七八遍,将污垢油腻彻底清除干净。
清理掉了杂质尘垢,蚁老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将水坑旁的污垢团等杂草一起扔进土坑里,再掩埋。
掩了土坑,再去搬石块码堆在土坑表面,免得有什么动物闻到臭味以为有腐尸刨坑将脏衣服给刨出来。
将善后工作处理好了,检查了四周,蚁老将防水布与工具收拾整齐,带着物品回梅村,顺便测试筑基期修士的力量,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飘出了山谷。
十余里路的距离以呼息次数计数,可见筑期修士的速度有多快。
“真爽!”新的速度体验令蚁老喜得心花怒放,原本以为在有生之年能找到个合适的衣钵传人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没想到还有如此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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