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墟主平日在人前人后叱咤风云,此刻欲言又止,满心歉意的模样,倒是难得一见,让人有点儿心酸。
顾玢已经一路平稳地把他抱上去了,他们两人身高相近,顾玢比阴樆桾堪堪高了一个头尖儿,但抱着这人却走的稳稳当当。
他心里叹道:太轻了。
也太凉了。
从这点来看,阴樆桾的确不像是个活人,不光双手凉的渗人,身上更是冰凉瓦块。
顾玢的身影刚远远的出现在城隍庙门口的那盏灯下,东西两市的人就像提前得了人通风报信一样,对两人不管不问,不理不睬,一帘假装没看见的天真无暇,看着人走远了,又一眼一眼地追着瞟。
顾玢面不改色,脚下走的四平八稳,就是肩上有点木。
阴樆桾还没等出城隍庙的大门,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疼昏了过去。
顾玢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刚进天街巷的居所,慕容魉,慕容魑,施夫人,范蠡加上端木绮已经凑了一桌了。
端木绮一看见阴樆桾肝火就格外的旺盛:“又怎么弄得。”
没想到,有一位现在火气比他还大,“传书,去找江择和徐长阳来。”
慕容魑小声道:“大人,迷仙引,现下不大安稳。”
顾玢深深叹了一口气,尽可能的平静问道:“两位小慕大人先出去。”
两人从善如流的滚了。
顾玢:“怎么用药?端木小姐知道吗?”
还没等端木绮摇头,顾玢接了一句:“手上两道口子,可把他疼不成那样。老实说,那儿的问题。”
范蠡:“何必搞那么大的阵仗?”
顾玢:“江宗主当时一直念念不忘墟主提前出关的时候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他怎么样,为什么,想自残?喜欢吗?”
范蠡:“偏头疼。”
施夫人:“是,这毛病,他从小就有,思虑过重,则会有头痛之症,至于自残,应该是为了以毒攻毒。”
顾玢有意无意地看了榻上的人一眼,才想起来,把自己的伤处理一下:“用药呢?既然是沉疴旧疾,总该有备用药才是。”
施夫人:“上次,江宗主开了一副,墟主说吃了无用,为了方便江宗主斟酌用药,又送还了回去。”
施夫人原本是想帮忙的,却被顾玢拒绝了,他相当熟练地包起伤口,站了起来,“有劳几位先照顾一二了。”
这话说得有点儿僭越,于情于理,范蠡是阴浊的祖师爷,端木绮是阴墟主的师姐,但偏偏,顾上卿这话说得无比自然,旁边人听着理所应当。
端木绮忽然发问:“去哪儿?”
“迷仙引。”一天比一天晚,谢谢大家的推荐票,说句很俗气的话,大家的支持就是最大的鼓励和动力了,虽说写东西是爱好,但是有人看不才是美事一桩嘛?小山在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