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洋人铁定注意,怕是不知道从哪儿套出来了潘家园的鬼市,其中幸运者以信物进出囚夜泽,一看周遭光怪陆离,像是掉进了蜜罐子里,回国之后大肆宣扬,想以此为突破口,垄断文化,压榨庶民,驯化奴性。以阴汋的性子,自是能拖就拖,能挡就挡,实在拖不过了。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态度起伏不定,暧昧不清。恐怕这就是阴墟主之祸的启源。”
曲原冷哼道,一股无名怒火说来就来,却并不是对唐月的,他道:“妈的,老子就看不惯阴汋这老小子一副好人模样,挡什么挡,拖什么拖。原则问题,有什么好商量的?忍忍忍,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事儿根本就不该有商量,一开始就该把那个误闯囚夜泽的洋毛子乱棍打死,死了清净。我他妈……”
说到此,曲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及时刹住了车,冷静道:“对不起,刚刚好像爆粗口了。对子不言父过,这一段直接跳。”
阴洵微微一笑,“父亲这点,的确很不对,虽然我我也不知道所谓的原则是什么,但是有些事儿没商量,只能动手解决这句话,是真的。好在隐师弟不是这般性子,鬼市明日可期,我们只需守好前人基业。未必会落下不是。”
曲原怒道:“端木隐个小子死球了你不知道?被你亲爹扔到北静历练去了,也不知道就他那两下子够不够他活到继位的。”
阴洵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果真?北静?”
曲原:“我骗你干什么?”
阴洵一下子一个头八个大,简直伤透了脑筋,他跟这个小师弟关系尚佳,也经常过招——过完两个人一起挨骂,如果说阴洵是搓,那端木隐就是此生无望了。
当日他爹阴汋之所以收他为徒弟就是因为看上了这孩子心地仁义,识大体懂事儿,才领回来给自己儿子做典范,没想到真是兔子没尾巴随窝窝,偌大的一个游魂栖隔着三条街在西市都能听见曲邪骂完这个吗那个。
阴洵好歹还能沾上个“隐藏实力”的边儿,这位端木隐,真是个实实在在的废柴,虽然勤奋,依然废物。
即使废物,不改勤奋。
固执的让人心疼。
唐月向他这边安慰性地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开口道:“音郎。”
阴洵迟钝地点了点头,勉强压下那一二分担忧,开口直接问道:“曲先生可否详说?”
曲原那柄扇子,展了合上,合了展开,固执得人让人心烦,他看着上面的梅纹道:“阴公子已经说了差不多了,就是这样。我打算,在鬼市开一局儿,这四扇,可都几百年没有聚朋友再回楼了。”
唐月面色一凛,想说什么,却又仿佛在警惕什么,最终还是还没有开口。
阴洵也皱了一下眉:“开谁的局儿?日本?沙俄?还是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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