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一想,二房与宗房有往来,宗房大哥又在六部当差,与二房有往来说得过去。沈理则在翰林院,与二老爷同衙门,岂有做陌路的道理。
五房兄弟即便早先与二房没有往来,可因沈理的关系,开始与二房有了走动也说的过去。
反而是三房,即便到了京城,也是行商贾事。京城与松江毕竟不同,三房在松江背靠沈家,能将生意铺陈得开,到了京城却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即便他们早先想要依附二房,也没有门路,应是另有托庇之处。
见沈瑞这么沉闷,沈珠有些百无聊赖,想起一件事道:“源大伯年前应过了聘礼,不知这婚期定的什么时候?咱们回去时,不知能不能赶得上?”
沈瑞想起没了的孙氏,走了的郑氏,被卖的张三姐、四姐,对于即将进门的小贺并无恶感,只觉得又一朵鲜花插了牛粪。
这沈珠恨不得在脸上都刻上“想留下”三个字,却口口声声提回松江的事,也是有趣。
沈瑞便笑道:“二月里倒chun寒,办喜事的人家不多,最快也要三月里……要是咱们过了元宵节就离京,应该还来得及赶上……”
沈珠只觉得沈瑞笑着没心没肺,皱眉道:“继母进门,瑞哥怎就不担心?”
沈瑞依是一派天真烂漫:“担心甚?宗房大伯做媒,说的又是宗房大伯娘的堂妹,并不是旁人
沈珠恨铁不成钢地道:“这天下后母要是有良善的,当年二房也不会闹出人伦惨剧你是源大伯发妻嫡子,即便前面有瑾哥顶着。可是他已经长大,又有功名在身,岂是好算计的?等你那继母进门,首先容不下的就是你要是娶的外姓女还罢,瑞哥受了委屈,还能求族中长辈庇护,可你继母既是宗房大老爷的姨妹,那旁人顾忌宗房,谁人会为你出头?”
沈瑞有些明了沈珠用意,面上淡了下来,垂下眼皮道:“继母亦是母,为人子者,自然要孝顺为先”
沈珠摇摇头:“平素看你也是个聪明的,恁地不开窍?沧大伯娘既与源大伯娘情分深厚,你又到了京城,不是正应求沧大伯娘怜惜?你呀,跟宝哥、琴哥好生学学,在长辈跟前循规蹈矩是好事,也可要学会讨喜。”
在沈珠看来,沈瑞过继二房小长房之事,十有**,可不知为何大老爷、大太太一直没有与沈瑞明说。沈珠这里乐意取个巧,到沈瑞跟前卖个好,做个好兄长。
即便沈瑞入嗣的是长房又如何,长幼有序,他比沈瑞年长,等入了小二房,也是沈瑞堂兄。他又已经有秀才功名,以后在仕途上也比沈瑞快一步,以后沈家二房第三代,到底谁是当家人还真是说不
想到这里,沈珠又是有些窃喜,又是有些不安。
窃喜的是嗣子候选人终于少了沈宝、沈琴两个人,不安的是明ri沈全、沈珏就会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动。
从今晚年夜饭上看,二老爷对他很是亲切,守岁时也常与他闲话家常,对于其他人反而不见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