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富道,“他死了,有儿子,有孙子,财产也落不到我手上,我肯定不盼着他死,长命百岁最好咯。”
纪墨问,“这要是为什么?”
朱大富道,“老头子活着,那是我长辈,混的比我好,我不丢人。
要是我堂兄弟当家做主,在我面前人五人六,才不受那个鸟气!
老疙瘩,你瞧好吧,这辈子我就不能再登门了!”
丢不起那人!
纪墨大笑。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镇公所的门口,麻三提着袋子,先跳下车,然后一把推开了大门。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彼此起伏的叫嚷声。
“回来了.....”
“麻三.....”
“这王八蛋,怎么这么磨蹭!”
“.......”
一时间乱糟糟的。
纪墨看着院子里左右屋子亮着的灯,一头雾水,只是埋怨道,“难怪我说煤油用的这么快,你们睡觉都不吹灯的吗?”
“镇长,你来了?”
臧二只穿着一个裤衩子就迎出来,点头哈腰道,“我们特意等你呢,就没熄灯!”
其它人却围上了麻三。
“怎么样?”
“谈好了没有?”
“......”
纷纷对着麻三发问。
“不是,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都在这干嘛啊?”
纪墨越看越是不明白。
齐备走过来笑着道,“镇长,咱们进屋谈。”
“对,对,进屋,外面还是有点冷。”
光着膀子的保庆,冻得缩着身子,第一次和齐备在同一个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
纪墨居然感受到一丝诡异。
进屋后,大部分人都赶紧进被窝。
屋里酒味,烟味混合在一起,乌烟瘴气,纪墨一进去就捂着鼻子,踢踢地上的酒瓶子,然后问,“大半夜的不睡觉喝酒,明天不训练?”
齐备盘坐在炕上,被子盖住全身,只露出脑袋道,“大人,朱家老财三儿子被绑了,财路啊,这活我们能接。”
纪墨好奇的看向邱陵和麻三。
麻三嘿嘿笑道,“晚饭刚吃的时候,这事就传的沸沸扬扬,镇上是个人都知道。
我们就拾掇着邱队长去打听打听,刚好他们在朱家商谈就提到你,不就去找你了嘛。”
臧二从被窝里跳出来凑到纪墨跟前,兴奋地道,“朱家这样的老财应该不会太小气吧,出工费怎么着也得给几百块吧?
咱们分一分,还是够喝个酒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咱们得抓紧了。”
纪墨长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帮人早就商量好了!
但是还是不免担心的道,“那是土匪,不知道有多少人呢,你们又不会打枪,二道山那边咱们又不清楚情况.....”
齐备不等纪墨说完,便打断道,“我的好镇长,这活到底揽过来没有,别被别人给抢了!
这摊子好事错过了,以后就没了!”
纪墨看向麻三,麻三直溜的站起身子,把啪嗒砸在桌子上,大声道,“你们太小瞧咱镇长了,几百?
睁大你们的狗眼给我瞧好了!”
哗啦啦,所有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至于内衣里的三万票子始终贴身放着。
闪亮的银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谁也没有心思计较麻三的话。
纪墨看着旁边齐备、保庆那饿狼似得绿的发光的眼神,心里突然直打鼓。
自己这是进了狼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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