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手里的小米粥放在桌子上,邱雅伸手将段飞扶起来:“你呀你呀,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别到处乱动,你头上受了伤,说不定是血块压迫到哪条神经了也说不定,等血块消失了,以前的事自然就会想起来的!”
几乎是半哄半骗的,邱雅将段飞送回了雕花床,端起那碗小米粥,用小勺慢慢的搅拌着,慢慢的吹着气:
“爹爹说,你身上的伤太重,肯定是出海遇到了大风浪,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还有十几处骨折,必须要好好修养一段日子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你也不用太在意,爹爹救到你的时候,你的脖子上带着一块金链子,我帮你收起来了,上面有一个飞字,可能那就是你的名字了……”
“也许你的来历很不凡,才不过十几天的时间,竟然能下床走动了,这种恢复的速度还真是叫人惊讶,爹爹原本预计,最起码你要在床上躺两个月呢,赶紧喝完粥好好休息吧!吃饱了才能更好的恢复……”
段飞听着邱雅那温声细语的安慰,愣愣的将那一大碗小米粥全部吞进肚子里,只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从肚子里逐渐朝着全身上下扩散开来,叫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忍不住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邱雅嘴角扯起一个微微的弧度,细心的帮段飞掖好被子,然后端着空碗走出了房间。
虽然她不知道段飞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村民那淳朴的本性总是叫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尤其在段飞的身上,总是透露着一种浓浓的忧伤,总是叫邱雅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母性的冲动,让她本能的去保护,去照顾面前这个不知名字的大男孩。
邱雅的家里并不算富裕,或者说是很穷也并不为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就辍学在家,想她这样花骨朵一样的年龄,原本应该在学校里享受自己快乐的学生生涯的。
邱雅的父亲叫做邱守山,很地道很朴实的一个农村男人,平时靠着在海上圈养一些鱼虾补贴家用,偶尔也会和邱雅的哥哥邱亮一起帮人出海打鱼。
就在十几天以前,邱守山和邱亮再次准备出海的时候,却偶然在海边发现了昏迷之中的段飞,看到段飞浑身上下被海水泡的发白发烂的伤口,朴实的邱守山当即便动了恻隐之心,不顾邱亮的反对,将段飞救回家里,安排在家看家的邱雅来照顾。
邱守山不是想要段飞脖子上的那串金项链,而是纯粹的想要救人而已,生活在海上的渔民一般都信海神的,既然海神大人不想让这个人死,既然海神大人安排他遇到了这个落魄的男人,邱守山就必须要救!
所以,段飞就这样暂时的安顿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随便摆摆手就能将整个上海掀起来的段飞竟然落魄成这个样子,到后来段飞自己想起来的时候都不禁有些好笑,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邱雅不知道的是,在她前脚走出房门,随后段飞便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闪动着一种叫做智慧的光芒,他是身受重伤不假,他是失忆也不假,但是,他的本性,他的谨慎并没有失去,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促使着他,想要尽快的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因为,段飞总是觉得,在那个梦里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实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那种深入灵魂的感觉,总是叫他感觉到一种叫做甜蜜的感觉,但是同样的,那白衣女子跳崖的情景,也叫他总是感觉到一阵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