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将他打断,说道:“朱道友不必每每如此客气,令妹很是可爱,与阮师妹相处颇好,两人结交,晏某乐见其成。”
朱廷一听,思及自己先前想说的话语,不由失笑。
他已反应过来,这句谦逊之言,与几人初见时他所言一般无二。
朱廷告罪,而后笑道:“是朱某之过。”
晏长澜与他又说了几句,他就同晏长澜告辞了。
叶殊一路不曾多言,不过朱廷每每同晏长澜交谈时,朱廷也从不曾冷落叶殊。
也是因此,晏长澜对朱廷的感觉不坏。
叶殊也觉此人心思细腻,不轻易得罪人,但这等人相处时素来愉快,是否真正可以结交,则一时间不能看出就是。
·
回到舱房后,阮红衣的精气神已然与从前不同。
晏长澜颇为欣慰,说道:“阮师妹,同门间相处,你便还同以往那般大胆一些才好。”
阮红衣轻快地笑着:“晏师兄所言甚是,红衣再不会自怨自艾了。”
次日清晨,阮红衣果然出去与朱琳琅相见,之后几日,日日相见。
叶殊与晏长澜则再少有出门,只有朱廷偶尔上门拜访,两人就也招待一番。
从朱廷话语中,两人倒也大约知道了些朱家的情景。
朱家为争鸣府府城大世家,族内有两名元婴老祖坐镇,也算是势力不小了。只不过,这一双老祖都已年过五百,且几乎都无更进一步之力,若是二三百年里再无一位朱家人突破至元婴境界,对于偌大的朱家都十分不利——只怕是那许多的产业都要被人瓜分了去。
如今朱家嫡系时常跑船,寻找更好的资源,旁系四处经营产业,搜罗天材地宝,也无一不是为了家族发展而竭尽全力……
朱廷离开后,晏长澜不由感慨:“这位朱道友说话间着实坦率。”
叶殊淡淡道:“笼络你罢了。”
晏长澜略思索,应道:“即便如此,他也着实不易了。”
的确如同叶殊所言,朱家乃是世家大族,即便晏长澜资质潜力尽皆不俗,他也不必说出这些朱家或将面临的窘迫之状。说到底,也是要与晏长澜拉拉交情,从四方寻找助力。
叶殊道:“朱家嫡系长袖善舞,不仅将灵船中上等舱房租于外人,还举办小宴,想来亦是为了能多多结交人脉。”
晏长澜感慨道:“世家大族,向来不易。”
两人也明白,朱家也绝非是任意人脉都愿结交,举办小宴的目的除却是招待、拉拢外,应当也是要瞧一瞧众人的行事,再自其中挑选可交者多多相处。
晏长澜的诸多经历、为人处世,朱廷大约也有所了解,灵船上稍微相处后,其所知更多,便更主动些,态度也更坦然。朱廷应是想着,晏长澜在同境界时种种表现不逊色于其师惊天剑主,在两三百年里,突破至元婴境界的可能性极大,若是朱家和他好生相处,加深交情,来年朱家有些不济时,倘使正好遇上了敌人,他必然可以相助几分。而即便那时晏长澜不曾进境元婴也无妨,左右惊天剑主已是元婴,到那时必然实力更强,朱家同晏长澜交好,也能拉一拉惊天剑主的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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