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心说,旅游城市不愧是旅游城市,连警察叔叔都这么热情好客的么?
一边嘴上也跟着客气:“不了不了,回去还有工作呢。”
电话两头,气氛是妥妥的警民一家亲。
被如此挽留,苏瑾心头那点受宠若惊,一直持续到周五下午。
三个人拖着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远远就见胖警官,站在派出所门口的台阶上,一口一口嘬着香烟。
“来了?”听见行李箱骨碌碌响动,胖警官扭脸,抬手朝他们招呼。然后抬手看表,“来的挺早嘛。”
苏瑾也条件反射,跟着往手腕上瞄一眼。
一点二十八分。离说好的一点半只差两分钟。
真没看出早在哪里。
“不会是那帮人还没到吧?”小姜沉不住气,开始皱眉。
胖警官摆摆手,随手朝里一指:“那几个早到了。我跟他们说的是一点。”
“哈?”小姜一时没明白。
胖警官解释:“让他们早点来,接受接受教育。”属于警官的小小惩戒。
三人也是涨了回见识。
“进去吧。”胖警官两根指头捻了烟头,在垃圾桶顶的烟灰缸里捻灭。
三人答应着,拎着行李上了门口台阶。
苏瑾走在最后,看见胖警官还恋恋不舍似的,朝他们身后望,像是等人。
有点好奇,她也跟着朝后看了一眼。
九月正午的大太阳,热乎乎地晒了她一脸。刚送他们来的出租车,也刚离开。派出所的大门外,空荡荡的,再没有别人。
胖警官也没坚持,回头朝她挥一下手:“走啊,进去啊,里面凉快。”一副同去同去的架势,先一步跨进门去。
苏瑾跟着嗯嗯,多心注目一阵他的背影。
果然,他左边的肩膀有点塌下,左脚跛着,不那么敏捷的样子。
有些沧桑,也有些叫人肃然起敬。
昨天,她竟然都没注意,亏她一向自诩观察生活入微。
可能是他犀利的眼神太引人注目,才让她注意力偏移了吧。
三人熟门熟路跟进调解室。
那晚摔了酒瓶子的哥们儿,和两个酒友已经坐在里面。换了衣服,洗了头脸,干净整齐的差点认不出来。
那天的瘦警官也在,果然正在语重心长谆谆教诲,满屋子严整忏悔的气氛。
三人放下行李,排排坐在调解桌另一边。
调解于是开始。
在场的三方,有两方都是法律从业人员,剩下的一方自知理亏,自始至终一副虚心求教的好学生模样。
于是一切顺利,调解很快达成。
孙律师受的只是皮外伤,说到赔偿,直接总结陈词:“就把医药费和去医院的交通费赔付了就好,一共一百九十七元两角七分。”
说着,还递过一沓票据,是这两天去医院处理伤口的收费单据和打车□□,空白处写着加法算式,笔迹清晰,一丝不苟。
标准业内专业人士的严谨作风。
两位警察同志憋不住乐:“跟懂行的打交道就是省心。”转头问对面的,“差不多凑个整,赔人家两百吧。”
孙律师没异议。
没想到,摔酒瓶的哥们儿从口袋里摸出个“狗年大吉”的红包来,展平整,打开口,抽出两百块,把里面剩下的,连同红包一起,顺着桌子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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