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秋日的暖阳疏懒地躺在天上和偶尔飘过的白云打一声招呼。
京城内,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祥和之象。
白嫩嫩的馒头刚从宽大干净的竹笼里新鲜出炉,被摊主装盘上桌,几个身穿麻衣棉服的中年大叔围着颇有年岁的四方桌,咬着馒头,喝着豆浆,谈笑风生;不远处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摆弄着手中新摘的带着露水鲜花,将它们有秩序地扎成一束,看着赏心悦目;几位穿着深褐色棉服的老奶奶老大爷面前一溜摆着水灵鲜嫩的小白菜、大白菜、白萝卜、豆角……有几位中年妇人带着孩子边挑菜边和摊主聊天;对面几位年轻妇人结伴走到一个摆着各色精致小饰品的摊前;一个身穿鲜亮衣服的小丫环对着买胭脂水粉的摊主挑三拣四;几位年轻的少年围着买弹弓的摊子高谈阔论;笔直而宽大的青石板路时常有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两排的士兵禁卫军巡逻大街;偶尔也有或素或豪华的马车穿过拥挤的人群驶向各个地方……
有一家四口坐着驴车往宽阔的京城城里赶,驾车的男子生得憨厚,他对坐在身侧眼睛还有些红肿的女子轻声道:“我们先去拜访一下父亲和母亲,听说大哥大嫂买了新院子,我们先去暂住几日,等我找到了工做,我们就搬出来。”
女人身穿半旧木兰青对襟褙子,乌发梳成堕马髻,只用雕刻海棠花样的木簪松松挽着,她点点头,“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一应吃用都我们自己出,如此,嫂子应该不会再多置喙了吧。”
男人想起自己抠门又吝啬的大嫂,不由长叹了几口气。他的大哥早年带着父亲母亲的补贴出门做生意,深得香料行老板的重视,没过两年就娶了商行老板的女儿,有了岳家支持,他大哥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十分红火,前两年在京城买了两进院的宅子,他父母得知后,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去他大哥那里享福了。
想起糟心的往事,男人长叹了一口气,“我加把劲,多挣些钱,等小恒和小悕长大了,找个好一些的私塾或者找一个好先生,多识一些字,总比在地里刨土的好。”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笑着应好,然而看向自己两个孩子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悲悯。穷乡僻壤哪里去找好的教书先生,又有那个官家私塾愿意接受两个毫无背景且天资不定的学生呢?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掖了掖两个孩子的被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驴车一路平稳穿过热闹的城门,逐渐驶向偏僻的湖畔。男人一拉缰绳,微微皱眉,掀开帘子问里面女人,“小蝶,我是不是找错地了,这条路好像不是通往县城的路……”
女人探出头,环视四周,过了好一会儿笑着道,“错了,这是通往城郊得路,你是不是看错了路标,走了相反的方向?”
男人挠挠后脑勺,有些疑惑,嘴里轻声嘀咕,“不肯能会看错的,明明是指这边的……”想着,男人拉过缰绳,准备掉头,余光瞥见湖畔边半人高的草丛间有一抹极突出的红色。男人犹豫一瞬停下车,跳下|身径直走向还在蠕动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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