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自行去了养心殿,高内侍领着白锦往长乐宫走,白锦听见他气息沉重,便问道:“高公公身子不舒服吗?”
“多谢姑娘关心,不过我这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白锦点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也是,心痛之症本就难治,高公公还是好好调养调养才是。”
高内侍脚步却一顿,转过来问白锦:“姑娘如何知道我有心痛之症?”
白锦顿时紧张起来,暗骂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但她很快就笑着看着高内侍说:“我略懂医术,不过是随意说说而已。”
“哦,姑娘医术当真高超,不过一眼就看出我这身子不行了。”
白锦讪笑道:“哪里哪里,我们快走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白锦自小就长在长乐宫,大夏亡后,她又做了皇后,依旧住在长乐宫,如今故地重游,这里已是他人的地界。
两年未见,白婉变化不大,除了一身凤袍高坐主位,含笑之间更显雍容华贵。但这份虚伪却让白锦作呕。
可她还是不得不向这位让她厌烦的皇后行礼:“民女白锦,见过皇后娘娘。”
果真,原本还闭目养神的白婉,听见她自报姓名之后立马睁开眼睛,焦急地说:“你说你叫什么?”
“民女,白锦。”
“你抬起头来。”
当白锦抬起头来那一瞬间很明显可以看到白婉松了口气,随后又恢复一贯的娴静模样,说道:“刚才听你名姓,还以为是故人,是我失态了,白姑娘别介意,来人,看座,奉茶。”
白锦坐下之后,白婉复又问道:“前几日平阳侯忽然来和陛下说要回金陵结婚,实不相瞒,我与平阳侯相识也有许多年,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婚约,不知道何时白姑娘家长辈定下的这份婚事?”
白锦虽然真的不知道这婚约是什么时候定下的,但是扯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是我年幼时,兄长觉得平阳侯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所以便将这桩亲事定下了,但后来出了许多事,才慢慢搁置。”
“原是如此,你们这婚事当真是多生波折。”白婉却又面露为难之色:“其实你们成婚,本宫与陛下是开心的,只是如今这朝中局势瞬息万变,陛下分身乏术,还需平阳侯从旁协助,陛下也是很为难的。”
说到底,就是不想放江澈走呗。可是白锦又实在不明白,江澈官职被夺,日日困在这京城无所事事,无非就是沈墨有什么难为的事让江澈帮帮他,帮了半天还不一定给什么利益,如今好不容易江澈打算回老家娶个亲,沈墨还百般不愿意,这人,当真是做了皇帝就越发自私自利。
不过白锦却装作听不出白婉话里有话的模样,奉承道:“怎么会呢,陛下英明神武,日理万机不在话下,再说,之前平阳侯在府中反思那段时间,这朝堂也没有什么动荡啊。”
“你连这事都知道?”
白锦笑:“娘娘莫不是忘了,我与平阳侯,可是儿时就定下的婚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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