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东陵的陛下,是你的君主,不是我的。”
白锦从未承认过这个君主。
江澈却误解了:“也是,千机阁处于南梁与东陵边境,两国都不能管辖,你的确不算东陵子民。”
“陛下为何给你下毒?”
“因为陛下需要一个足够听话的臣子。”
白锦挑眉:“难道你还不算一个听话的臣子吗?”
在白锦的记忆里,几乎沈墨说的所有话江澈都会无条件的服从,很少有例外。
“明显不是。”
“这东西在你体内多久了?”
“两年多了吧。”
那就应该是在白锦死后才发生的事。
虽然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是白锦还是不得不问一句:“是因为先皇后吗?”
江澈突然伸出手摸了摸白锦的头:“你怎么这么聪明,聪明到我都不愿意骗你。”
白锦摇开他的手:“现在说好话没用,说,是不是因为先皇后?”
“你就这么好奇吗?”
“是,我很好奇,所以,求你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江澈想了想答道:“应该算是吧,当年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本应该去江东,当个事不关己的逍遥王爷就好。可我偏偏触了他的霉头,自然就受到了惩罚。”
禁足两载不得离京,身中剧毒无从解脱。
白锦以为自己死了就是结束,却没想到是江澈痛苦的开始。想到此,白锦禁不住眼睛一阵酸涩。
江澈见她眼眶泛红,不由问道:“你怎么还哭了?”
“没事。”白锦擦干净眼泪:“困了。”
“困了就回去休息,不用在这里守着我。”
“哦。”白锦估计是觉得在江澈面前太丢人,起身还真就打算出去回房休息。
幸好还没走出去就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不长脑袋,赶紧折了回来去脱江澈的衣服。
江澈赶忙拉住衣襟:“住手,你做什么?”
“换药,换衣服,你没看见伤口都裂开了。而且衣服都脏了,如果一直穿着伤口恐怕会感染。”
“我自己来就好。”
“你本事真大,什么都自己来,怎么当初不自己拔箭疗伤。”白锦一边说着手脚不停:“我警告你别动啊,不然我好不容易给你包扎好的你再给弄开了我饶不了你。”
江澈难得手足无措任由白锦摆布,却也最后小小挣扎一下:“朔月呢,他来帮我就好。”
“朔月忙着呢,去追查刺客去了,你别想了,这里就我一个,其他都出去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白锦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朔月竟然就推门进来了,但是看见他们这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还一个衣衫半解的样子,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站住,你走什么?”江澈叫住他。
朔月只好回来,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主子对不起,属下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江澈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是最后觉得还是算了:“说,什么事?”
“主子,刺客的来历有眉目了。”
那边白锦手脚利落帮江澈重新包好伤口,起身说道:“你们慢聊,我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