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自然是不可以耽搁的,所以很快卢青江澈便拿着兵符带十万大军奔赴战场。
一月之后,捷报传来,卢青携军设伏,两头夹击,歼灭叛军近四万。朝中大喜,纷纷称赞卢青少年将军威武,天佑东陵。
白锦待在府中,看着江澈不远万里托人送来的信,寥寥数语,只问她是否安好。
白锦叹了口气,抬手将信直接焚了。
连着两场捷报,叛军连连退败,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又传来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夜国国君御驾亲征,原本士气低迷的叛军得到鼓舞。
江澈曾向朝中上奏希望沈墨支援,然中书令进言此时我军士气正盛,无需多此一举。沈墨便迟疑了。
然而事实证明江澈的判断没有错,其后两次战争,卢青过于冒进,与江澈起了冲突,带着两百士兵意图埋伏刺杀夜国国君,却被反制,江澈领兵赶到时,只带回来了奄奄一息的卢青,其余将士俱亡。
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端,随后江澈临危受命,连战三场皆败,东陵上下都是风言风语。
第三次战败的消息传来时,白锦正在院内修剪花木,闻言手一抖,一朵开的正好的芍药便被她剪了下来。
流风见白锦发怔,安慰道:“夫人莫急,主子能耐大着呢,一定会安稳归来的。”
“不,他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流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白锦又说一遍:“他还是不要回来了,如果死在战场上,也许还能称一句英雄,如果回来,这子民的流言蜚语也能将他吞没了。”
流风未免有些不快,似乎在白锦看来,这场战似乎只有败这么一条路,毫无胜算的可能。
可这并不是白锦一个人的想法,外面的战士尚且浴血奋战,朝堂内重臣已经有了议和的想法。
卢哲死了侄子,按理说应当悲痛万分,要为自家子嗣报仇。可他却一反常态,第一个提出了议和的想法,随后就是那些旧臣纷纷附和,并且将战败原因全都扔在了江澈身上,趁机挑拨。
沈墨并非性子绵软,偏听偏信之人,只是疑心太重,就信了三分。
君主都有了怀疑,臣民自然跟随,一时间风声四起,到处都是在叱骂江澈黄毛小儿不堪重任。如同一潭死水丢入石子,溅起层层涟漪,最终祸及白锦自身。
其实白锦也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只是一大早平阳王府就被禁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军之人倒是恭敬,还向管家通报:“陛下请夫人进宫一叙,还请夫人随末将走一趟。”
只是披坚执锐的,看着便来者不善,流风直接帮忙回绝了:“夫人身体不适,不易见风走动,若是陛下当真有要事,还请等夫人病好之后再说吧。”
领军按在剑上,对白锦说:“陛下有令,臣等不敢不从,还请夫人受累。”
“夫人受不得累,你们还想硬闯不成。”
“也未尝不可。”
禁卫军自然非同小可,但是江澈带出来的人又岂是吃素的,眼看着两方互不相让,白锦却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了。
她走出去对流风说:“流风,陛下使者,不得无礼,这位将军,可真是陛下请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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