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指头,手指纤细修长,如玉般无瑕的肌肤骨节处连常年执笔磨出来的茧都没有,一看就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成人会有的手。
眼前的事实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将林葳蕤劈得外焦里嫩。
她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见她突然失神,男人不无心疼道:“蕤儿先别多想,好好休息再说,等你养好身体,娘就把柴房里关着的那个小贱人提出来给你好好出气!”
说到最后一句,他不复对林葳蕤的温柔端庄,而是突然咬牙切齿,眼底写满狠辣。
小...小贱人?
林葳蕤眉头颤了颤,感觉到男子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似乎都怪怪的,可究竟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然而来不及细想,大夫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来人一身素衣白纱,提着药箱,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这...林葳蕤在被她捏着下巴望闻问切的时候,心底生出一缕疑惑。
古代女人也可以当大夫么?
又听见自己的便宜爹见怪不怪,客客气气道:“大夫,不知小女的病情...”
“没有大碍。”大夫收回诊脉的手,旁边侍候的医童便伶俐地递上纸笔。
她拿起笔,眼也不眨地写下药方:“只要林相公照着这药每日煎服,一日三次,不出半月,令爱便可痊愈。”
被称作林相公的人正是自己刚才哭哭啼啼的爹,闻言,他大喜过望,接过药方,唤过身边伺候的小厮:“莲柳,替我好好送送大夫。”
“是。”不知从何处又突然冒出来个少年,低眉顺眼,面容清秀,规规矩矩送老大夫出门。
林葳蕤侧过头目送几个陌生人离开,恍惚中又看见门外庭院里,还跪了个人。
顺着她的目光,林相公又气不打一处来:“爹知道你心疼羽儿这丫鬟,谁叫她没有伺候好主子,让你被贱人伤到,就该好好跪着思过。”
他说话时的声音比之前大了许多,像是刻意要让人听到一般。
果不其然,跪在门外的羽儿更加挺直了腰背。
林葳蕤初来乍到,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她不敢多说话,生怕暴露了自己是个冒牌货的事实。
可看外面院子里呼扯着风还在落雪,到底是不忍心,轻轻扯了扯这个“爹”的衣袖,眼底满是哀求:“还是让她进来吧。”
殊不知原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配上她湿漉漉的眼神,杀伤力极大。
林浔枚哪里抵挡得住,顿时软下心肠来:“好好好,只要小祖宗你平安无事,爹什么都依你。”
说罢,便起身对跪在门外的羽儿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叫她进来伺候林葳蕤。
回到屋子里,羽儿又在林葳蕤床前重重磕了个响头:“谢大小姐不罚之恩。”
这还叫不罚呢,林葳蕤看向羽儿已经被化开的雪水湿透的衣袄,有些哭笑不得:“先去换身衣裳吧,免得生病了。”
羽儿愕然抬头,看向床上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
平心而论,她对自己的这个成天胡作非为的小主子,是没有多大好感的。
只是没想到,林葳蕤大病一场,居然不像是个尚未及笄的孩子,反而连说话做事看起来都沉稳了许多。
然而身为奴才,这些事情由不得她多想,羽儿垂眸:“是,谢大小姐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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