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如此隐藏行藏,必有猫腻,也不愿意出去了。
果然另一人开口就认出来了,那是陆大伯的声音。
两人是夫妻,一般就算聚在一起也不会引人注目,可是看他们的对话分明是有不为人知的事情要谈。
大伯娘开口:“此处视野开阔,花丛也正好遮住我们的身形,不会有人注意的。”
“你说的也是,哎,公司如今这个样子,谁还有心情来偷听呢!”大伯很是丧气。
“咱们总要找到解决办法的啊,如今这个样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倾覆吧,说来老爷子那么厉害,我不信他没有留下后手,只要他肯帮忙,咱们何须如此,那老家伙也太狠心了。”大伯母狠狠地说。
“你也知道,要他愿意帮忙啊,如今摆明了他是不打算出手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公司倒了他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是他的儿子吗,忍心让你背上巨额债务?”大伯母很是不解。
“我是他的儿子,但三弟更是他的儿子,我想,他要是能选,一定更愿意要三弟吧!”
大伯母惊讶:“这与你三弟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已经……”
“哎!”陆大伯深深的叹了口气:“当初也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不然三弟怕是不会出事的。”
“你……”
大伯母猛的捂住嘴,四处看了一下,花丛的另一边陆远洲夫妻二人确实努力往那边挤挤,希望能听到更多。
“你……你……你当初在你三弟的车上坐了手脚?天呐,你是疯了吗,那是……那是你的亲弟弟啊!而且这……这你要知道纸包不住火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啊!”
“要不,你快走吧,公司……公司这边有我呢!”
那边陆远洲听见大伯娘的话,如坠冰窖,他与父亲感情一向不错,当年父亲去世时,他就一直不愿相信是意外,总觉得有人害他,这么多年来一只没有放弃查找线索。
只是这些年过去了,基本也死心了,默认了是意外,前些日子还和觅莨一说他歇一歇,过几天就把人扯回来,不查了,可如今却发现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从未想到过罢了。
陆远洲此时甚至有一种杀人的心情,捏的死紧的手臂上,青筋蹦的欢快,牙齿也是死死的咬着,脸上甚至有一滴冷汗划过。
觅莨一也很惊讶她所听见的,但这种时候很显然陆远洲受到的刺激更大,回头一看,果然他情绪不对,一手拉住了他,示意他先等一下。
然后悄悄打开手机录音,希望能再说出一些证据,到时候能用上。
陆大伯有些无语,抓住有些癫狂的大伯母,低吼道:“你说什么呢,你这话传出去我再也洗不掉了 ”
大伯母确是有些生气了,也低声吼他:“这个时候还想这些干嘛,当然是人走了才是做重要的。”
“你怕是疯了,三弟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弟弟,怎么可能作出那样的事。”陆大伯几乎要气笑了。
“那……那你刚刚不是?”
“不是,别乱想,我告诉你就是。”对于刚刚大伯母如此猜测他很不高兴,但也感动于她让他离开,主动担起整个公司债务的行为,愿意为她解释一二,何况“杀人”这种事,也不能有不清不楚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