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这个选项,我跪在蒲团上说:“佛祖在上,请受信女一拜。你要保佑我将来的夫君跟我哥哥一样好欺负。”
我觉得我许了一个最好的愿望,若是我将来的夫君跟我哥哥一样迁就嫂嫂,我就不用担心他欺负我了。
然后我听见了一个人在低笑了起来,我有些不悦的往那个方向看去。他居然如此大逆不道,敢藏在佛像后面。
我说:“公子,神佛皆有灵性,公子不信也莫要惹恼了他们。”
他似乎觉得我说的有理,笑着说:“姑娘心善,只是我一介凡人,所求也是俗事,用不着叨扰神佛。”
这个人好生奇怪,他既然不信来寺庙干嘛。不过我阿娘从小告诉我女孩子不应该多嘴,我虽想问,到底是忍住了。小禾正想把我拉起来,这公子又说:“还未问姑娘芳名?”
小禾抢在我前面说:“你这个人好生无理,你要问我家小姐的名字,难道不应该自报家门吗?”
小禾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
他说:“是我唐突,在下李慕寒,有幸见过姑娘。”
李慕寒,我在心里念叨了几声,总觉得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哎呀,想不起来,嗯……那就不想了,既然他告诉了我名字,我要不说总归不好。我告诉他:“白雅萍。”
李慕寒道:“大理寺少卿之女。”
我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姑娘美名,谁人不知。”
他这话说的也太搪塞人了,我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怎么会知道我?不过不说算了,说的好像我很在乎一样。我冲着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拉着小禾就走了。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在后面笑。
我出来时阿娘问我:“萍儿,你怎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我拉着阿娘的胳膊:“我在里面碰到了一位公子,跟他唠嗑了一会儿,这才耽搁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阿娘听我说完脸色沉了沉,她看着我说:“你可还记得是哪家的公子,说与阿娘听听。”
“嗯……他说他叫李慕寒。阿娘,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阿娘说:“他是威远侯的儿子。”
难怪他敢对着佛像不敬,原来是个京城里的公子哥啊!
我跟阿娘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个梨洗了,老实说我挺好奇的。我切了一半给小禾,问她:“甜吗?”小禾点了点头:“挺甜的,不过,小姐,梨是不能分着吃的。”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可你现在说的是不是有点晚。”
小禾恍然大悟:“是啊。”
她真是个可爱的丫头!
我活到十六的年纪居然遇上了有人上门求亲。依着年纪我本没什么优势,在京城里多的是貌美如花的小丫头。据我所知,这些官老爷家的千金十三岁便会定下亲,还有些丧心病狂的定娃娃亲呢。
我很好奇是哪家的公子,便偷偷的拉着小禾去前院瞧。说来也是,我以前都没觉得没人求亲有什么不对。阿爹阿娘也真是的,都不着急。
我躲在门帘后面偷听他跟阿娘说话,我家的门帘都是用了两层厚纱,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轮廓。我估摸了一下这个轮廓,瞧了好久也没看出个子卯乙丑来。
我阿娘只说:“京城贵府小姐千千万,公子为何瞧上了我家的老姑娘。”
是呢,我也好奇。
公子说:“令嫒天真烂漫,我……心中很是欢喜。”
今日我这墙角听的分外有趣,可比书上说的戏精彩多了。
我阿娘叹了一口气,只说:“我那日真不该心软带她出去,若没有佛寺之事,何来今日一出。”
阿娘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就是那个威远侯家的公子。我生来落地便在府里扎了根,于京城之事我知之甚少。更不知这位威远侯家的公子是何来头了。不过我素来知道一件事,便是门当户对。所以我猜,这位公子也不是个有权的主。
他又与阿娘聊了几句,说的什么朝廷啊,我都不感兴趣。我听的直打哈欠,云里雾里的。见那位公子走了,我也打算拉着小禾回去。阿娘这时候却喊了我:“萍儿,走什么。”
我平日嫌弃这门帘只能看个依稀,现在恨不得它再多个三层。我脸上堆满了笑容从门帘后面出来,讨好的说:“阿娘,您眼睛真是太好使了,什么都瞒不过您,我对您的崇拜……”
“行了,马屁不用拍了。以后呀,你可好生给我在屋里待着。”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要说:“阿娘,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把我关在家里,还不给我定亲?连花悦马上都要嫁人了。”
阿娘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阿娘也希望我家丑丫头能幸福的,阿娘也在想,怎么让萍儿幸福。”
她这话我不明白,阿娘有好多话我都不明白。我十三岁偷偷听到她与阿爹的对话,虽然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出来上个厕所便有这意外收获。
“若要花枝高绽放,莫要花叶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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