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才笑着接起电话道:“哟,陈大秘啊,稀客。”电话是谢父的好朋友、原海城飞机厂厂长陈明翰的儿子陈世杰打来的,比谢晓晖小七岁,现在海城市政府秘书处工作。
“晓晖姐,别损我了行吗?”电话那头传来陈世杰无奈的声音:“什么大秘大秘的,难听死了。再说我就是个公共秘书,可不敢称什么大秘。”大秘一般只有市府一把手二把手的秘书才能这么称呼。
“行吧,陈小秘,”谢晓晖从善如流,问:“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有件急事得请你帮忙。”陈世杰的声音立刻正经严肃了起来,“郭建辉郭老你知道吧?就是……”
“我知道,我见过他,还给他拍过照。”谢晓晖打断他问:“怎么了,这事和郭老有关系?”郭建辉是前前任海城□□,关心时事的人应该都听说过这位政绩斐然的老书记,只是在任期结束前被查出罹患癌症,所以就退下来了,未进中枢。他与谢父有点交情,所以想当年谢晓晖不仅给他拍过照,还给他画过一副肖像画,颇得老人家的欢心。
“是嘛,难怪郭老指名要你给他拍照。”陈世杰长出一口气道:“是这样,郭老写了本书,出版的时候要配几张照片,肖像照、生活照都要。本来出版社就能拍的,可郭老一定要你来,说只有你最知道怎么拍才能把他拍得比较帅。”说到这句的时候他忍不住语带笑意。
“行啊,”谢晓晖想都不想地答应了,问:“什么时候拍?”
陈世杰尴尬地道:“就今天,最好现在就能来。”
“……”谢晓晖回头看着展台上的梁端,一时间难做决断。
“你现在有事?”陈世杰从嘈杂的背景音中听出谢晓晖不在家也不在她的工作室,试探地问道:“那吃过午饭能过来吗?”
谢晓晖没回答而是问:“哎,你怎么会管起郭老的事来了?”
“郭老的秘书病了,就到秘书处临时抽调人过去,我主动请缨的。”
“好小子,有眼光!”谢晓晖由衷赞了一句。郭老虽然已退出管理层小十年了,但虎老雄风在,又是土生土长的海城人,所以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若能受他赏识的话绝对算是一只脚跨进了上行电梯。陈世杰是出道晚了,都三十三了还在秘书处混,若没点特别的机遇很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到退休才捞个正处级权当安慰奖。
“嘿嘿。”陈世杰倒也没否认自己的意图,谢晓晖就跟他的亲姐差不多,跟她没必要太多遮掩,否则凭她的脾气立马会跟你翻脸。于是他接着道:“郭老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从五月份起就住在疗养院里。这次出书要用到的生活照他不想在医院拍,坚持要回家,我们现在就在他家呢。可是临到要拍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你了,大概就是看到家里你给他拍的照片了,所以一定要你过来给他拍。”
谢晓晖明白了,便道:“行。不过我现在在外头办点事,这样吧,我去交代一声就过来,可我要先回工作室拿相机和灯光什么的,大概,”她看了看表道:“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郭老家。哎对了,郭老家还在乐康坊是吧?”乐康坊里住的都是海城市政府的退休老干部。
“对,就在乐康坊。我把地址发你,免得你走错了。”陈世杰高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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