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介绍,“我单名一个豪。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
我说,“豪?”可在现在的我这里是不存在豪气的,“我觉得——好好——我脑子里出现的就是这个词儿。”
他说,“嗯,那么你是?”
我真的很没有耐心了,“好好又不是全名,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单名一个‘豪’。”
有点好奇,“那姓什么?”
他说,“这是个秘密。”
我吼过去,“可我不知道名字,要怎么称呼你啊!”今天情绪有失控了,但瞬间瞌睡,爱怎么就怎么吧,“话说一开始不是我想知道名字的啊!”
他发了张截图过来,给我的备注是——呼呼。呼呼呼?呼噜噜?我说,“对,很好,网友根本不需要知道名字。”多此一举的,其实不是,只是现在的我极其讨厌约定俗成的认识方式,你姓什么你叫什么你工作什么你多大了你有什么爱好?我无名无姓无工作无年龄无爱好,如此甚好。
他锲而不舍,“我想知道,你本身的名字。”这句话让我忽然冷静下来。
我笑嘻嘻,“起风啦,呼呼……”
他一本正经,“可我不能叫你呼呼。”
我满脸无辜,“呼呼……嘻嘻。”我重复着,莫名就笑了出来。
他灵光乍现,“那我叫你姐姐。”
我绝对反对,“不要叫姐姐!我还年轻我很年轻!”
“仙女姐姐。”
我模模糊糊重复,“不是姐姐。”
“姐姐,姐姐……”还来劲儿了?
“不是姐姐……我不喜欢……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还和你一起玩,一起讲故事,一起讲了这么久……”恍惚里我莫名的黯然神伤。
“我是你备胎零零七。”什么?
“我没有备胎!也没有男朋友……我根本……根本不需要!”真的睡着了,褪去最清晰的精神最外层的理智和逻辑,反正我和他离得十万八千里,这时候的我说什么话都特别有安全感,现在的我说出的话全凭本能、潜意识,模糊不清……我忽然就流泪了,从没有认真想过,我会这么答。白天很清醒的时候我准是会说,“我有过,一个两个……还算是男朋友的男朋友吧。”
他忽然很安静,“仙女姐姐,你怎么了?”
“我好得一批!你最好清醒一点有尊严一点儿好好的男孩子做什么备胎!”顺手把电话挂了。
约了一次游戏就名正言顺地可以约第二次、第三次……
他就站在那儿,可谓束手就擒,我说了句,“怎么回事?”
是他不开心了。但是,就算我一直拿最低的分,他也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啊。
他忽然说,“我们前面赢了那么多把,现在输了两次,你就不相信我了?”
“不是,真的我感觉现在你状态不在线,我们不玩了吧。”
“我绝对能带你赢,完全不用有什么担心的,带你carry全场根本没问题。你相信我嘛……”他总是能承诺很多,可我偏不那么相信承诺。尽管有时候他说过的话真的很容易就做到已经有很多次了。但我依然无法完全相信,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芥蒂,静悄悄的存在于我和任何人之间,包括刚认识没几天的我们之间。
我受过的欺骗,在我本来万分相信的时刻,比那些他承诺又做到过的次数更多。
现在我所有能想起来的词,只有一个——判若两人,形容我自己。
十八岁男孩子的心,总是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图书馆闭关后回公寓的路口,停了一辆装满苹果的货车,问了问价格我便挑选了些,想着给杨梅送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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