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年字号突然崛起,仙女余念安也就卢州本地人说说,但随着卢州繁华起来,仙女余念安竟然也越传越远,引得不少人信以为真。
谣言这事辟谣都不一定有用,余安安还因为体弱养在深闺,真没几个人见过,这名号也就越发响亮。
余老夫人尽量回绝有心人的拜访了,沐浴焚香,耗费千金这事,其实也是余老夫人存心刁难的原因,但有个人真拒绝不了。
而且人还踏实的隔离的半个月,余念安的容貌余老夫人也清楚,不见也就算了,一见就是惊为天人。
结果余老夫人是一点都不意外的,人家的生辰八字都送了过来,就是余老夫人至今没敢开封。
公子有容,字行之,吾愧不如矣。
容行之,名行止。
余老夫人内心是很中意容行之的,要是家世相对,早就定下这门亲了。可就是对方太富贵了,哪怕是柏雁的娘家柏家都算是攀高枝了,因此她一直拿不定主意:“那位怎么样?”
柏雁头上的金钗一阵晃动,她压了压手腕,有些失神道:“远了,太远了。”
囡囡嫁得那么远,她这个做娘的该怎么放心。
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君子有德,以字表之。容行之,天下人都是称其字。
少年惊才艳艳,朝堂言辩中,当代大儒亲口称赞的。
公子有容,字行之,吾愧不如矣。
如果是容行之,柏雁也有些动摇,没有娘亲不希望女儿能嫁得好一些的。
余安安的及笄礼近了,亲事也该定下了。
*
余安安绣了鸳鸯,逄春说是绿头鸭,逄冬说是小灰鸡。
逄春掐了逄冬一下,逄冬一脸无辜,余安安少见的脸上多了丝红晕。
余安安还是坚持把小灰鸡绣成了荷包,逄春找来了两颗翡翠珠子,余安安觉得用翡翠配着她荷包是暴殄天物。
逄冬是真老实:“这珠子成色算不得上好,也不是很浪费。”
这气的逄春拿汗巾抽了逄冬两下,把她赶出了摘星,只准她守门。
余安安的荷包工程进行到了最后,红绳上挂着两颗黄玉珠子,小灰鸡振翅欲飞的模样,像极了扑棱翅膀的蛾子。
勉强说的上丑萌。
余安安跪坐在矮桌前面,手指渗出的血迹不小心染红了鹅黄色的荷包。
真缝一件嫁衣,恐怕得废掉十根手指。
过程艰难,结果惨淡。
余安安用帕子按了按伤口,血迹四周向晕开,颜色鲜艳。
血迹很难洗干净,她应该不会再见到这条手帕了。余安安想了想,拿着手帕去了书房,磨完墨,提起朱笔勾勒了两笔。
雪白的帕子上,一朵梅花挺立,花瓣脉络分明,妖艳傲然。
余安安搁下笔,隔着纱窗的身影,模糊朦胧,依稀能看清是在作画。
虞桑用了迷魂香,药劲能支撑到天亮,看守他的人现在睡的昏沉。
被罚过后,这人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虞桑掂量着余安安的心思,忍了两天才要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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