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来了一趟,走时神色不大好,步履匆忙,常年挎着医药箱都差点忘了带。
他随后送来了一粒药,药丸遇水即化,苦涩发腥,但胜在效果好。
余安安吃完睡了一觉醒来就好了。
逄春这才放下心,甚至提议让虞桑过来陪陪余安安。
余安安罕见的没同意。
逄春晃了一下神,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余安安脸色更苍白了些。
远远看过去,竟有种不真实的幻觉。
虞桑也没往摘星跑,试错药的后遗症才过去,他又听到一则小道消息。
容行之要来卢州,并且会在余府住两个月。
虞桑神色阴沉,意识到余家人应该定下了,他们想要把安安嫁给容行之。
这怎么可以。
他怎么配?
虞桑卷成一团,眼神暗淡。
……我怎么配。
不仅容貌尽毁,连安安的名字都喊不出来,之所以能留下,还是他费尽心机的欺骗的结果。
要是安安知道真相的话,虞桑不敢继续想,眸中深处翻滚着痛苦。
他逃避着一切,不折手断的想要待到安安身边,说着知足,胃口却齐大无比,贪婪无厌如同饕餮。
但虞桑为了留下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在容行止没出现之前,他不能想象竟然会有人可以理所当然的说要娶余安安,更匪夷所思的是,虞桑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一对。
没有人比虞桑更爱余安安。
公子有容,字行之。
谦谦佳君子,款款少年郎。
虞桑可以用最恶毒的想法揣测容行止,辱骂他、污蔑他,甚至可以夺走容行止引以为傲的一切,杀人最毒不过诛心。
对心肝肠肺都是黑的虞桑来说,毁掉容行止,他可以想出一千、一万种计谋。
虞桑这等小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些,天生阴暗,天赋异禀。
他绝顶聪明,是小人中的佼佼者,不会后悔,更不会内疚,不可能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就像容行止可以理所当然的说要求娶余安安,虞桑干坏事也觉得理所当然。
虞桑这个人,在十二年前那场惨绝人寰无一活口的灭门案里就该死了。
推波助澜,兴风作浪,虞桑四岁就已经能做到过目不忘,哪怕是仅仅听过一遍的事,他都能分毫不差的背出来。
临摹信封篡改字迹对他来说不过小事一桩,家族自以为高超的加密手段和传递信息的方式在他眼里如同儿戏,当虞桑碰到机会,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挑拨离间,掀起杀戮。
好像虞家人血液里流淌的就是罪恶,虞家的祖业就是贩卖人口,在尸骨和血泪上发达兴旺,累攒了庞大的家业。
这样畸形发展起家族,不会有良善之心,虞桑的脸和嗓子就是当初的虞家主母毁掉的,那个扭曲的女人嫉妒一个四岁孩童的容貌和声音。
虞桑的母亲为了荣华富贵选择了爬床,并且如愿以偿的生下了男孩,当她以为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发现虞父根本不在乎一个贱婢生下的儿子。
雪上加霜的是,虞家主母还注意到了这对母子,虞桑的亲娘饱含折磨,却懦弱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虞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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