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止望着稍显荒诞的一幕,眸光温和。
初见念安只觉惊艳,清冷皎洁浩若瑶池飞琼,令他心生动荡。
如今想来,是他着了相。
余念安分明有着天下最桀骜的傲气,跅弛不羁,亦有最烂漫的侠骨,柔柔温情。
比起听风亭只有落子声,其他地方要热闹许多,只不过在饮酒作乐之余多了些艳羡。
他们倒不嫉妒这世间真有神仙光彩照人,只愤恨虞桑究竟是何德何能。
这般丑陋的鬼物哪里配和余念安容行止在一起,他的存在就是对两人的玷污。
痴蠢就是痴蠢,差别如此之大,不自惭形秽也就罢了,怎么真敢让容行之站着观棋。
先不说棋盘,连白子黑子他都不见得能分得清。
虽然愤恨,余家人也还懂得些分寸,其他人不知道,他们自家人难道还不明白容行之所求为何?
名传天下的容行之是要来求娶余家嫡女的,得知这个消息时,余家的少年郎震惊之外就是自豪。
余念安可是他们的亲姊妹,往后容行之就是他们的妹婿了。这可不仅是名誉,这更代表着他们往后的仕途扶摇直上。
少女们还沉浸在容行之容貌气度中不能自拔,不知谁先念起了春日游,余家女郎们竟打着拍子唱了起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容行之十二岁成名,现年十六未定亲,京中贵女争先吟唱春日游。
原来的山河故梦到如今的痴怨缠缠,惹得无数人啼笑皆非,不过终究是大梦一场空。
余念锦眸光沉醉,一张粉面似桃花,无比动人。
公子有容,字行之。
余念锦轻轻念了声:“行止。”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应当是忘却了。
余念锦独自去道馆里游玩,被一群浪荡的公子哥围堵,羞愤欲死,恰逢容行之。
说巧也巧,容行之见余念锦丢了手帕,特意赶过来相送,就是这善行,造就了后面的英雄救美。
余念锦惊魂未定,没有道谢就逃开了,中途才反悔要去找容行止,她正担忧这不好找,忽闻有人要和天秀大师论道。
也许是直觉,余念锦毫不犹豫的过去了,果不其然看见白衣公子含笑翩翩的立于高台之上。
她只觉耳中嗡鸣,大梦初醒时,白衣公子已胜。
还有人认出了他手中的碧玉笛,容行之论道胜了天秀大师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卢州。
余念锦这才知道容行之的名字,也自此芳心暗许,愣是在道馆等到人潮散去后找了容行止。
那时天色已晚,夜色朦胧,余念锦在谢过容行之后,忍着羞说了自己的名字才离开。
余念锦返回余府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何时睡下后到次日下午才醒。
她这才知道容行之来了余府,正惊喜雀跃不知所措之时,她又听见容行之是来求见余念安的。
仿有倾盆大雨劈头盖脸而来,余念锦也尝到了为情所困的滋味。
余念安,她的大姐姐,虽然身体病弱,但仿佛得了全天下的宠爱,十四年里,无论是绫罗绸缎还是珍玩古藏,都是她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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