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日头长,不能将往事囫囵咽了去。
又一年秋,一片又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添在了黄金苑里。此地乃是京城有名私人花园宅邸,也是此次本地电视台知名主持人何静的选定婚礼殿堂。隐匿于世的黄金苑一向是京城权贵的婚宴盛会的代名词,能在这地办婚宴的非富即贵,单就是婚宴菜品,也是百桌百万的顶级菜品。
娱记预料的年度盛大婚宴果然名不虚传,光是环绕整个宅邸的百辆劳斯莱斯幻影法拉利恩佐兰博基尼的婚车队,就足以上头条一个月。
朱红深深处的法式走廊尽头连接着奢华的宫廷宴会厅,高悬于顶的水晶吊灯,挑高近十米,光影璀璨,星空穹顶抬头可见满天星光,从荷兰花田空运来玫瑰几乎铺满了全场,仿佛一个梦幻里玫瑰城堡。
今日最美的女主角的何静正背对着宾客,勾勒着良好身姿的碎钻白纱,白皙的双手捧着娇艳欲滴的捧花放在胸前,她习惯性带了些的播音腔,语气极其温柔道朝后面提醒道,“我要扔啦!”
花束被高高扔到空中,温柔的紫粉色在洁白光影下显得神圣而美好,摄影机准确捕捉了这一幕。十米液晶屏上将花束在空中翻转的镜头放大,花束呈抛物线在空中落下,在伴郎哄抢中翻腾了几下,一道的黑色西装身影迅速腾起,一把抱住了捧花。
那男人的速度太快,液晶屏幕来不及给他面部一个特写,身量颀长的人已经像旋风一样跑下了台,莽撞地仿佛像个半大孩子。
有人认出了这正是新娘的弟弟——何家大少爷何渊,宾客纷纷交头接耳道,“怎么是何渊这小子?怎么这是要给谁?何家看样子今天是要双喜临门了!”
从那有些扎手的娇嫩花束到指间的那一刻,何渊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抢到花。
送给她。
喜欢是瞒不住的。所以他像个半大的男孩子一样在年轻人里哄抢捧花,那有些扎手的娇嫩花束到指间的那一刻,他像旋风一样飞着跑下了台,把脚下的高定头层牛皮鞋当做运动鞋,当着几百位宾客狂跑。
云聆安静坐在亲友桌里,直到那个飞奔的男子走到她跟前,虔诚地注视着自己单膝跪了下来。云聆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愕然。
刚刚疾跑过后的何渊微微喘息,仰面看着她胸口一起一伏,他眼神专注,还很虔诚。当着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眼皮底下,何渊手心微微冒汗把捧花递了过去,他温柔道,
“云聆,给你花。”
此刻十米的液晶屏幕上实况转播了这一幕,记录的刚刚好,一对璧人的反应恰如其分的美好。
液晶屏幕上的那个女人真是美到骨子里,海藻般黑长发在镜头下熠熠发光。女人双颊通红,眼神躲闪,小心翼翼伸出了手。镜头给了那眼睛一个特写,生得漂亮而干净,积蓄的泪水在下睫上打转。
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问道,“这是哪家的千金?”
更有不少人感叹道,“男才女貌,真是般配!”
这女子美不在皮相,而在清冽又干净的气息。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她举止十分得体,她被何渊抱在怀里时,微微用手掩住了眼睛,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看这从容的气度在小家小户是教养不出来的,可是这位千金实在是圈子里的新脸,一时之间京城圈里有头有脸的大户都没猜出来这是何许人。
何渊把人拥在自己怀里,实在难捱自己澎湃的心绪,再三克制后还是偏头吻了吻云聆的前额,他小声说,“对不起,没有提前告知你。但是我是认真的。”
“云聆,我是认真的。”
云聆温顺地将头伏在他的肩膀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水晶灯影璀璨,男人温柔地松开云聆,向众人颔首致谢,嘴角含笑牵着人回了宾客桌。
司仪宣布礼毕,今日最美的女主角何静携着自己的夫婿京城新贵林泽元端着酒,红着眼走向亲友桌。蕾丝白纱更衬托着新娘容颜精致,林静红着眼微笑,修长手指压了压鼻尖,不想太过伤感,“爸妈,辛苦你们在这里看顾下。我和泽元去那边跟他合作伙伴敬杯酒。”
何静扭头看见自家傻弟弟正悄悄握紧人家的手,她心头一热,笑意加深了些,“阿渊,你给了捧花就要照顾好人家,咱们长辈可都在席上见证着呢。”
亲友桌上坐着何家大家长,除了何父何母还有何渊的外公外婆,两人年纪已经上了八十,乐呵呵地瞧着自己的未来孙媳妇。
“听说叫聆聆。”一位保养得体的夫人笑着跟老太太耳语,一口老京腔调笑道,“咱们可能瞧着了,咱家小子也出息了。还是大哥嫂福气好,你看看咱大闺女多俊。”
席间被点到的名字的女子愣了愣,只是谨慎地点了点头,手上那捧娇艳欲滴的捧花格外引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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