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呼了口酒气回过头看着卫月说道:“其实不看也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
卫月不解其意扬了扬眉尖以示疑惑。
徐江南嗤笑一声,有些自嘲说道:“我爹的不知道,但先生的我知道一些,二十来年,我跟先生相依为命,不是父子,却情同父子,只不过先生未提,我也没说而已。
而先生呢,就是这么个人,他知道什么是对的,他不会跟你说,他只会把你带到选择的分岔口,至于往北,还是往南,全让你自己做主,所以以前的时候啊,我没少选错方向,有苦自吃,经常被人打个半死,他从没说过关心我的半个字,有时候我也会傻到觉得先生是一个无情的人,可后来有一次我看见先生半夜出去,不讲理得将白日欺负我的流氓混混给打了个半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是铁石心肠,先生只是不说而已。”
卫月眼如秋泓,她本来就是一个直率的性子,对于李闲秋为人处世的方式就有些不太认可,疑惑问道:“为什么?”
徐江南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在我离开桃花观的时候,先生就说让我少和朝廷的人接触,说朝廷的水深。”徐江南冷静了下来,摊了摊手感伤说道:“先生知我为人,我也知晓先生为人,一般事他从不插手,若是涉足的,自然就是不能做的,又或者说不当做的,九死一生的都不算,定然是十死无生的那种。如今沈姨说先生有话要给我,自然就是不想让我提前跟朝廷交错。”
卫月张了张嘴说道:“那……你怎么想?”
徐江南无奈的拍了下手,“以前在桃花观的时候,有个老道士,他曾经就问我,问我这辈子有没有信心到九品。”
卫月手撑着下巴,望着徐江南,她突然觉得这样子听他说话也很不错,抿着唇,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语,花前月下,不过只是应了半句景,酒前月下才对,脸上一热,不过有着夜幕遮掩,徐江南也觉察不到,而这个卫家小姐,这段时间说沉稳也沉稳了不少,变化比之在卫城,也是有着天壤之别,却独独在徐江南面前,还是之前那个耍着小性子却容易多想的天真少女。
徐江南只是回忆以前在桃花观的事,卫月有些做贼心虚的插嘴问道:“那你是……?”
徐江南侧头一笑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在那会就知道自己会上九品?”
卫月收回视线,脸上热度微减,假装轻松说道:“难道不是?”
徐江南回过头,不敢看卫月,有些无奈说道:“别说九品了,当时那老道跟我说什么不惑知命就够我晕乎一天了,哪里敢拍这个板?至于说替我爹昭雪的事情,不怕你笑话,当时就觉得自己该做点为人子该做的事,并没觉得有多大的机会,徐家有无反意,去了唐府之后,我才发现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那两个老人才是,还有沈姨和先生,还有远在金陵的小烟雨。
从凤城出来往长安走的时候,有过一段时间一直再想能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一年来我也累,休息一下,陪着两位老人入土。”徐江南撇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尤其是偌大个唐府却如陵墓一般空荡,一整个深院,乃至一整条街都无人际,这样子别说二十年,一年我都呆不下去,而老太公就是这样,院如灵堂住了二十年,供着我娘我爹的灵牌,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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