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细想想,他说的也算是贴切。厉北月无比混账的在脑子里默认了他的说法,然后抬起了手,覆在了他的脸上,道:“你怎么这么傻。”
她其实还想亲他一口,因为他这样实在惹人怜爱。可她带了斗笠,实在不方便,她收了手,道:“我走了。”
厉北月走到了门前,推开了门,发现他站在隔间的门口,红着眼眶,脸上有泪。她突然就很想到他的身边去,勾他的脖子,亲他,将一些以前从未说过的甜话给他听,逗他笑。
可念头一过,她道:“去睡吧。”
屋外大雨如注,她跃上了屋檐,分明该立刻走的,可她却又在屋檐上站了许久,直到屋里的灯灭了,她这转身离去。
夜雨兜头浇着,她纵马驰骋,回了府,小厮急忙聚着伞迎了上来,她伸手接过,道:“叫风启过来。”
她刚到卧房的门前,风启就举着伞过来了。
她取了斗笠,递给了仆人后,屏退了众人,道:“我听闻,你陪肃指挥使去了太医院?”
“属下确实陪同肃指挥使去了太医院,不过,属下并未主动,是他要求的,是他要求去太医院。”
“他伤哪了?”
“他……没有受伤。”
“嗯?”
“他背上蹭破点皮……太医说……他来的再迟点,伤口就自动愈合了。”
“……”
“难道,小姐去了他的府上?”
“……嗯。”
“属下这就去杀了他。”
“不必了……我和他已私定终身……以后,若有……不测,你带他离开上京……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退下吧。”
风启像是被雷打了一般,呆愣在原地。
厉北月看向他,笑着道:“他长得挺好看,是我先动手的……今日扒下来的软甲,你找时间拿给他……退下吧。”
“……是。”
泡在热水里,厉北月捧起漂浮的花瓣,轻轻吹散后,弯了眼睛,她趴在了桶边,道:“将镜子拿过来。”
屏风后侍立的丫鬟举着一只铜镜走了过来。
厉北月将墨发拢到了耳后,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将上扬的嘴角慢慢压了下来,脸上挂满了清冷后,她道:“拿走吧。”
擦干净身子,厉北月穿一件月牙白裙,举着伞去了祠堂。
她跪在祠堂前,眼眶慢慢泛红,分明是要哭的神情,可她却扬起了嘴角,勾出了笑,泪水瞬间脸颊落下。
爹,哥哥,娘,月儿一定会赢。
她俯首叩拜。
……
翌日晌午,骄阳似火
守备军处
厉北月仔细看着报上来的名单,负责帝王安全的府军前卫伤亡太过惨重,要从各营中抽人过去重建。
府军前卫因为专门负责皇帝安全,所以,要求家世十分清白。
勾勾选选,厉北月合上了厚厚的花名册,道:“交给崔佥事,让他带人过去。”
“是!”
厉北月抬手端起冰镇的绿豆汤一饮而尽,只觉还不过瘾,道:“去看看卖冰糕的老人今儿出摊没,要是来了,全买了,带进来给弟兄们消暑。”
“是。”
厉北月起身道了门外,站在廊下,摇着玉扇,道:“去问一声,李忻宁抓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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