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安手中的花落在了地上,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他呆呆地看着厉北月。
“如何?”厉北月看向他,挑挑眉。
江佑安满脸茫然,又瞬间豁然开朗,“难道,难道,岱钦就是乾亲王?”
厉北月笑着点点头。
“乾亲王真乃天纵奇才,他,他,这实在是……”江佑安脸上的笑再次一点点消失,他咬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担心什么?”
“继王殿下对陛下一往情深,又手握重兵,若陛下忽然大婚,臣担心……会生乱。此事得从长计议,请陛下给臣些许时日。”
正值金秋,花开正好。
那日在太师府中,贾海平哭了鼻子,转身后,说:“留下吃饭。”
贾海平如此骄傲,一身正气,他是顶顶好的人,他定会觅得良人。
厉北月道:“朕会亲自与继王谈……北寒归降,是大事,一定要巨细无遗,面面俱到。还有,北寒归顺后,是定要迁都的……暂定为锦州……你去同六部商议,明日朝会前,此事须有眉目。”
“是。”
“退下吧。”
厉北月抬起了脸,阳光炙热,她闭上了眼,无声道:我好想你。
“召继王殿下来武殿议事。”厉北月吩咐道。
“是。”
厉北月迈步进了武殿,立在沙盘前,她扬起了笑,可眼中却再次氤氲起雾气,思念就像是决堤的河倾泻而出。
那日,就在这武殿内,他被授命带五十人夜袭敌营。他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所以,燕烨派他去送死。可他回来了,还立下了赫赫战功。
泪水沿着厉北月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他每一次都让人惊喜。
这惊喜的背后,他付出的太多。
“傻小子。”厉北月轻轻嗔了一句,她心疼他。
脚步声响起,厉北月扬起了脸,将泪水憋了回去,她抬起手背沾沾泪,又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陛下,发生何事了?”贾海平匆匆入殿,一脸紧张。
厉北月回过身,看见了他衣袍上的灰,他这是直接从演武场跑过来了,墨发本是蓝色发带端端整整地系在头顶的,可由于跑的着急,额前有了碎发。
温柔如水,玉面俊朗。
厉北月藏在袖子的手慢慢握紧,心中生出了愧疚。
虽然不想承认,可她确实耽误了他。
可国家初定,若择选幼子养在身旁,立为太子,各方势力又会蠢蠢欲动。可贾海平不一样,他曾随她南征,又亲自固守上京,他为继王,少了许多灾祸。
他们年岁相当,贾海平又生的如此好看,他们两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厉北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愣了半天,只道:“为何没有带冠?”
贾海平怔了怔,道:“我以为出了急事,连忙赶来了。”随后,他抬手抽了发带,墨发倾斜而下,他将发带噙在了嘴里,抬起双手拢起了背上的长发。
厉北月抬了抬手,一句,我来帮你,终是没有说出口。
贾海平重新束了发,道:“练武的时候发冠多有不便,就没戴了。”
“原来是这样。”厉北月顿了顿,看着贾海平的眼睛,道:“肃其羽他……他在北寒登基为帝了,今日送来了降表,他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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