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虽然如此说,但我打定主意即使是粉身碎骨也要坚持。
我们盘起腿来打坐,朝延在我的背后,他双手撑在我的后背,我感觉一股热潮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双手涌出注在我的五脏六腑。
疼!一种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阵阵侵蚀而来,一种针扎的感觉席卷全身,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到嘴边的□□声溢出。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额头的汗水如雨水般滚落,此时的这疼痛不再如针扎一般,而像是在受万千虫蚁噬咬,疼得能令人抽搐!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痛楚,朝延缓缓地收回了手,我身体内的那种痛苦也渐渐消失。
“呼!”我禁不住浑身的酸软无力向前倒去,用手肘撑着地是我最后的倔强,我不愿如此软弱地倒下。
“我说过,若是感觉承受不住,你大可说出来!”朝延有些生气。
“我认为我还能再坚持一下。”我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抹去浸到眼睛里的汗水。
“你怎的如此顽固?凡是涉及修炼皆是循环渐进,按部就班的,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朝延起了身,来到我面前,轻轻地拉起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来。
我喘着粗气,抬头看着他,他明明语气是那么的生硬刻板毫无怜顾之情,可他两条清秀的眉毛却深深地凝结在一起。
他是在担心我吗?我有些奇怪,我只从宓语的眼中看到过这种情绪。
我挣脱他的手,想要自己站起来,谁知脚底虚浮,犹如没有尾巴的鱼儿,我正心头一紧以为自己就要跌坐下去。
谁知朝延双手一捞,我便直直扑向他的胸前。
我第一次听到别人的心跳声,如此平稳有力,不同于倾听自己的心跳声那般,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朝延忙拉开了我,他看着我的脸,视线稍稍下移又忙落到我的眼睛:“欲速则不达,我不知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修炼,但是无论你有多心切也要遵守规则。万物生息自有规法,逆之则伤己,甚则亡。”
朝延说这些的时候表情严峻地如同县令审案判定生死一般。
我垂下眼眸低低地说了一句:“嗯。”
宓语把我叫醒的时候,我只觉自己俨然瘫痪在床。在我的强大意念驱使下,我才勉强撑坐起来,但是我要表现得如同平常一样。
“恐是昨日吃食有些淤积,今日并无腹内空空之感,且书读得多了,甚是困乏,今日想多留于床上小憩。”说了这么多,我其实就是想赖床。
宓语兴许是赶着时辰,她怜悯地看着我:“那好吧,那午膳记得要用,香香姐不允许我们迟到,我先走了啊,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回以微笑:“我很好的,况且还有猫蛇陪着我。”猫蛇听此化为猫身一跃,进了我的怀里趴了下来。
“嗯。好好休息,莫要累坏了自己。”宓语如此说,再三地看了我几眼。
我一直微笑着,直到她关上了房门,我不可抑制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