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到三天,感冒灵终于见效,我们母女症状都减轻了,爸爸的嗓子也不疼了。
前后不过八天时间,可身处其中时却觉得漫长又煎熬。那期间我时常会想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会怎样?
一生庸庸碌碌,不光没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能还牵累他们早逝。自己呢,还有那么多感兴趣的事情都没有做。
真应了那句话——生的平凡,死的憋屈。”
听了这么多,孟暄觉得自己应该感伤的,毕竟内容称不上惨烈,却也不乏沉重。
可是,当事人的诉说是如此的平静,仿佛一名毫不相干的第三者,情绪上都没什么起伏,她实在挤不出眼泪。
也许不想被同情吧,带着这样的想法,孟暄也就平静地倾听。
只是,来看直播的网友众多,富贵之人也许无法感同身受,敏感点的草根儿早已泣不成声。
万启:“这样的想法总刺激着我,家里气氛压抑,我还没法出门,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所以,身上一见好,我就趁着爸爸出门买菜,妈妈上班未归的空档,偷偷去山上散心。
我家就住在通往山上健身步道的街边,沿上山主干道直走二十分钟,就有一条登山岔路。
这条岔路坡面很高,路程够长,许多小镇居民喜欢到这里登山健身。到了冬天,步道上积雪,这里也渐渐成了大家滑冰车的去处。”
主持人:“滑冰车?”
以为主持人不理解,万启用手比划着解释:
“就是底部比较平的坐具,不是奥运赛道上那种,老百姓闲玩儿的。
那病爆发前,主要是家长带孩子来玩。形势严重后,孩子没了,来玩的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许是超出常识想象,孟暄不由得疑问出声。
万启:“可能是受压抑形势影响,大家被憋得难受,反而童心爆发吧。
那条登上步道只能容纳两辆车并行,坡面陡,两侧都是水泥排水沟。小孩子滑雪有大人拉着绳子还算安全,成年人坐冰车自重大,技术不好很容易掉沟里出危险。
我上山时,看见有三四个男人带着口罩在山腰处划得开心,心里一阵舒畅。
看到别人积极的热爱生活,就感觉世界很美好。
因为那几天降温,滑雪的人又多,路面被压成冰,很滑。我穿的是板鞋,没有防滑条纹,没敢再往上,开始一步步向山下挪。
主持人:“挪?”
万启:“嗯,路太滑了,上得时候坡面渐渐升高,还没太大感觉。下山就有点控制住,脚下总打滑。
没想到山腰的那几个人应该是玩够了打算回家,也朝着山下滑。
我那时候注意力全在脚下,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根本没注意。等到快到路口时,一人的冰车失控直直朝我这边撞来。
我当时贴着路边走,听到对方的大喊时,小挪两步,跳到排水沟对面的山坡上根本没有问题。
可是感冒没好透,身上发虚,脑袋也不灵光,一时间竟吓得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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