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徐子钰开始考虑屈一行提议的可行性。但他不急，至少要等人醒过来，再聊聊这事。
他一边盘算着今天得去买多少家私，一边做起了早餐。
于是直到顾昕日上三竿爬起来，看见的是已经坐在饭桌前看新闻的徐子钰了。
“吃早餐。”徐子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只是简单的三文治配热牛奶，可对顾昕来说无异于是魔鬼。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摇了摇头：“不吃了，昨晚吃这么多，会胖。”
徐子钰看着她细胳膊小腿的样儿，眉毛拧成了一团：“尚城冬天能把你吹走了，还要减肥？”
顾昕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被人夸瘦自然很高兴。抿着唇坐下，手掌撑着小脸解释：“胖了不上镜。”
素净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疲倦，眼下的青黛就像还没睡够一样，从脸颊到下巴，再到颈脖和锁骨，就没一点多余的赘肉。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美。
徐子钰本想随她，可沉默了一阵实在安耐不住。手指在手机敲了几下，然后推到她面前：“这就是你说的上镜？”
顾昕望着手机里她的官摄图，点了点头。这角度拍得不错。
“跟猴子一样，你说上镜？”徐子钰瞪了她一眼，然后将盘子里的食物往她面前推，“全部吃了，不然滚出我家。”
顾昕盯着他看，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终于败下阵来。
“牛奶也是。”徐子钰补充。
顾昕咬着三文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心情相当纠结地应：“知道了。”
徐子钰没再看她，直到她慢吞吞地把桌上早餐都解决了，才缓缓摘下眼镜，打算和她谈谈：“你和艾嘉解约，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顾昕现在撑得慌，一时间没听懂他说什么，歪着头等他解释。
徐子钰对此耐心倒是十足：“有找到要签约的公司吗，还是打算自己成立工作室？”
“唔。”顾昕对这个问题颇为苦恼，“想独立，但是缺钱；而且我和艾嘉闹得太大，大公司也不敢签我。”
所以她最近的通告已经越来越少了，缺少背后资金的支持和运营，她实在很难继续维持现在的工作与生活。这种苦恼已经烦扰了她好几个月，日常虽然不显，但私下其实已经急的日夜难眠。
徐子钰担心她多想，斟酌了一会儿才说：“我姐夫你认识。我早上和他聊了一下，他说很看好你，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让他投股一起开个人工作室。”
这当然不可能。屈一行除去对音乐的热忱外，其他事基本是无利不起早。如果能让他投资，那估计顾昕在他眼里得是个大金矿才行。但就凭借顾昕现在出道全靠脸的实力，距离大金矿这个词的差距实在太远了。
所以徐子钰说这话，就跟“我有个朋友”的说法差不多。
顾昕霍地抬头，一贯清冷的眼里带了些惊讶：“屈一行？我和他并不熟。”昨晚还是他们第一回通电话。
“嗯。”徐子钰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撒谎，“他这些年经营了不少文娱产业，似乎挺看好你，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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