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百禾,谷虎就自然多了,要不是这样,两人之间真的要十分尴尬了。
令百禾高兴的是,谷虎的伤势好转得很快,再过几日就能完全康复乐。
百禾的消沉很快就一扫而空了,毕竟,忧虑未来解决不了问题,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把谷虎安全地送走。
这天,百禾被一片嘈杂声吵醒了。
她想大早上谁在喧哗,出去开了迎街的铺门。
一群士兵在街上飞速跑动,他们用兵器砸开门,三五成群冲入民居。青色的瓷片被踢开到马路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黄阿婆的绸缎店布料散落一地,花色混杂,像朵朵盛开的花瓣。
黄阿婆被推搡倒在铺子一角,百禾过去想把她扶起来,却发现她的脚踝扭了。
黄婆哎呦哎哟地揉着脚,啐了一口,“这个狗官,说是有宋军混入了城中,把整条巷子都封起来了。
百禾有不好的预感,这帮人不会是冲着谷虎来的吧?
百禾把黄阿婆安置好,到铺子拿了一副膏药,又从地上捡起一床被子给黄婆盖上,匆忙回去。
王世济的人冲进了她铺子里,一阵排兵列队后,王世济迈着小碎步装模作样地进来了。
“宋军的余孽呢,你把她藏哪里了?”
“大人说什么我不知道。”
王世济恼怒地说,“还敢嘴硬,把人带上来。”
一个女子被他们用麻袋套住,一双鹦鹉绿绣鞋露在外面拼命挣动。王世济让人麻袋打开,吕月楼被塞住了嘴巴,大眼圆睁着,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王世济阴阳怪气地说,“姑娘,襄阳吕文德之女吕月楼,你不会不认识吧?’
百禾沉默不语,王世济喝到说,“去把另一个人给我搜出来。”
爪牙们兴致冲冲地进去,两手空空地出来。
王世济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百禾和吕月楼。
王世济正要用刑,两位蒙古兵推开他的人,“你们在干什么,我们的统领要我们把铺子里的女人接回去。”
王世济为难地说,“可她们不是一般女子,她们私藏奸细。”
蒙古兵挥挥手,说,“我管不着,那是你们汉人的事,我只管执行命令。”
王世济转了转眼珠子,说,“好是好,不知道大人接的是哪一位?”
蒙古兵疑惑了一下,说,“店子里有两位?”
王世济说,“是的,我们已经打探过了,这两位都住在这间铺子里。”
蒙古兵说,“那两位都带走吧。”
王世济连连说好,挤出一丝笑容说,“既然是统领要人,王世济不敢扣留,等会我亲自派人送到贵府。”
蒙古兵作威作福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点点头说,“好,今天晚上之前,务必把人给送来。”
阿术的面子这么管用,百禾才暗暗放下心,又被王世济捆住了双手。
“你们?”
王世济小眼睛瞪得都凸出来了,“这次算你们运气好,不过,你们的同伴就难说了。”
他说,“把这药铺子围起来,若发现有人接应,全部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