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石英表被月光照亮,指针指向了一点一刻,现在已是凌晨。暮雪站在历家的大铁门外,外头没有路灯只能靠着月光照亮,而铁门里却能看见一条被灯光照亮的通往家的石子小路,那些路灯如星星般璀璨,石子路的两旁均铺满草地,梦幻的就像一个远离现实的童话王国。
这个童话王国里原本居住着一个王子,他每天都会在那条石子路上等待他的公主,可公主来了,他却睡着了。
就在暮雪要伸手推开大门时,突然一旁黑暗的角落里晃荡出一个人影,暮雪警觉的转头看去,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脸。
“斯尔医生!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这让暮雪很是惊讶。
斯尔手上拿着两瓶白酒,晃晃悠悠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月光晒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那引人注目的一头赤红。此时的她双颊微红,原本孤傲的瞳子也蒙上一层迷离,当她离暮雪越来越近时,一股淡淡的酒味扑鼻而来,显然她有些醉了。
“给你。”斯尔将一瓶酒强硬的塞进暮雪的怀里,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坐在了阶梯上,仰头喝起了另一瓶。
暮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坐在了斯尔的旁边,爽快的打开瓶盖,仰头闷了一口。热辣直冲咽喉,烫了心脏。
就这样,凌晨时分,两个本水火不容的女人,因为两瓶酒,一轮月,一处静谧的台阶,和谐的坐在了一起,无声的谈论着心底只属于女人才明白的苦闷。
酒瓶歪倒在台阶上,里面已经空无一滴。
“你说,你,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比我,比我年轻一点点点点,比我会,会哄人,会讨男人喜欢嘛,你说,你还有什么,什么!什么!”斯尔嘴喝瓢了,她不甘心的指着月亮逼问着,像是把它当成暮雪一般。
暮雪酒量本就差,一瓶下肚,伶仃大醉,拍着斯尔的肩膀大笑道:“哈哈,这就够了。你知道吗?他们男人,最爱听情话了。刚刚,刚刚就有一个男人亲口和我说的,男人呀,男人只要哄一哄,就会忘记女人给他们的一切伤痛!不过……不过,我说的情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可是,可是对他们的伤害都是我不想的!”
暮雪说着说着眼底便闪过深深的自责,她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随后低头闷声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伤害任何人。”
斯尔对着暮雪裂开嘴,傻子般的鼓掌,笑好不开心,“打得好,打得好!你这个黄毛丫头就是,就是欠打。上次呀,要不是,不是艾森拦着,拦着,我告诉你,我就狠狠的揍扁你喽。”
“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叫他的名字!”暮雪突然大喝,转头狠狠的瞪着斯尔,醉意朦胧的眼睛发出阵阵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