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远昭二人在北疆小住,转眼便半月有余。半月来,秦昭每日寅时四刻起床,疾风往百里外早市上,买当地特有的一种鱼醢粥。卯时回房读书练字,辰时伺候秦远穿衣洗漱。白天学书炼法,晚上靶场练箭,终日不得空闲。
秦远规定,各项任务都必须限时完成,一项失败,便罚杖五十,不准回房睡觉。别的都还好说,只有这疾风二百里一项顶为困难,害着秦昭半月来幕天席地,日日都睡在屋顶。
秦氏大派,少尊主一位干系重大,绝非儿戏。那乌扬原以为秦远不过一时兴起,过些日子便完了。不料眼见他对那秦昭事事上心,处处严格,二人竟是个认真严肃劲头,便有意亲试虚实,摸摸这秦昭底细。
这日晚,乌扬着人抬了一席酒菜,点了两名官妓,往二秦房间敲门道:“远兄,睡了吗?”
那秦昭背上涂满药膏,正趴在床上,由秦远运法治疗旧伤,闻唤皱眉道:“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秦远亦见不喜,拉下床幔遮了,道:“我去看看。”
不料这一开门,便哗啦啦涌进来十余人。对着秦远行礼罢,便忙活着收拾桌子,张摆酒菜。
乌扬道:“哎我说,小爷我今日可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自备酒菜来找你叙旧的啊,你怎么一脸嫌弃?”
“你眼瞎,看不见本尊睡下了?”
乌扬不以为意,遣退了小厮奴婢,关门道:“这戌时刚且过半,您老人家可就睡了?怎么着,修身养性啊?”说着,招呼那两官妓上前缠了秦远,嬉笑道:“这可是我朱雀台一绝,不试试?”
秦远与乌扬相交多年,见着他这番情状,便知今夜这场酒是赖定了。阴沉着脸在桌前坐了:“有话快说,说完滚蛋。”
乌扬一边笑着坐了,一边四下打量着屋内。只见西侧秦远卧房内床幔重掩,床下脱着皂靴,架上挂着玄服,而东侧秦昭卧房却空无一人。
“昭弟呢?”
秦远往卧房方向抬了抬下巴。
“哟,这……什么情况?以前你也不好这口儿啊。”乌扬笑嘻嘻地。
“拜苍六所赐。”
“感觉怎么样?”
秦远搂了一把怀中美人:“还行吧,比女子差远了。”
他二人明知秦昭听得清楚,仍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秦昭想出去,又拿不着衣物,只得叫道:“秦远!”
“干什么?”
“要么给我衣服,要么给我闭嘴。”
乌扬哈哈大笑,问秦远道:“你当真叫这么个非亲非故,做少尊主,继承你秦氏大位?”
“承位自然不可,只是眼下不急,玩玩再说。”你秦远运起法术,遥遥托起那衣服,“噌”地砸向床幔之内。
“从前只当苍六怪异,玩什么小相公,如今你也上了手,倒叫我有些好奇滋味儿了。”
恰秦昭穿整衣物,冷面自卧房走出,秦远瞥了一眼,回道:“你乌疆主想要还不容易,找几个小倌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乌扬却紧盯秦昭:“昭弟眉目英气,清冷俊秀,确有些雌雄莫辨……远兄,不如叫昭弟去我那住几日?”
秦远仍笑着,神情却阴骘下来:“什么意思?”
“小气什么?”乌扬有意试探:“贸然去找,哪里就找得到昭弟这般极品的?小爷我厌恶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总得叫我有个适应吧。”
秦昭闻说,抬眼瞧了一瞧乌扬,似是打量。
秦远见着,却忽然暴起:“你这狗眼是不想要了吗?往哪儿看?!要不要我现在就送你去跟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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