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闷哼了一声,并未作答。忽又觉出不对,爬起便往床角退去:“你……啊!”他伤口磕在床边,惨叫一声,半晌缓不过神来。
“你……你……孙子在外面,你怎么进来的?”
这人发冠未着,青丝侧拢,泪光点点,碧肩微露……
霍宁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惧煞凶残暴戾,无人能近,一向却独独对他温顺。神兽通灵,方才那话,秦昭确不该问他。
果然,床上那人面色一红,闪躲开了视线。
“为什么烧成这样?”
“铁甲脱不下来,烙的。”秦昭定神,问他道:“卓措如何了?”
“已收押看管。”霍宁扶他重又趴下,背上草药已掉落大半,露出内中大片骇人景象来,着实扎眼钻心。“昨夜何人调兵?”
“普通兵士,子时前后来我营中,持大将军令调走九千。”
“何时遇袭?”
“丑时前后。”
“为何不燃放信号?”
“卓措意在调虎离山,请援岂不中计?”秦昭说着,将悲鸣弓从里侧挪在外头。那悲鸣上寒冰珠,此时寒气翻涌,似是嗜血的鬼怪刚刚饱饮一场似的,嚣张猖狂。
霍宁见了这弓,瞬间变了脸色,冷声问道:“你对那些西戎士兵做什么了?”
“我……”
“妖法邪术,不许再练!”霍宁见怒,斥他道:“我跟你说过多次,为何不听?”
“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卓措偷袭在先,怨不得我。”
霍宁怒起:“你还狡辩?”
秦昭自知理亏,未再开口。
没一会儿,听得秦远在外喊道:“昭儿,把孙子收了。”
这人拎着一筐草药,风尘仆仆地入得帐来,见霍宁在内,皱眉道:“出去!”
说话间,解下床头帷幔把秦昭掩了,对他道:“我秦氏来此是为除妖,不是送死,我儿此伤,必得有个交待。”
“秦尊主但请放心,霍宁查明真相,定严惩不贷。”
霍宁收整三军,押解了卓措及所剩人马,向霍崇林帐下复命。
“昨夜卓措率万余人马偷袭我军右路,现尽被歼杀。我军右路参战兵士一千,存活六人。缴获武器三千余件,军马六百余匹。卓措现已被关押,其左右两路所余人马皆收归土军看管。请父亲示下。”
霍崇林见着疲惫,叹气道:“结束了就好,你辛苦了。”又道:“霍山那混账,无缘无故调走九千士兵,刚巧就赶上卓措偷袭,你说这不是有理也变没理吗?说都说不清。”
霍宁道:“恕孩儿直言,此事并非巧合。”
“秦氏魔教毒辣,平日里躲都躲不及,如今秦昭受伤,邪魔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霍崇林自说自话,哀叹了一番,问道:“宁儿,那小邪魔可当真伤的厉害吗?咱们该如何处理才好?”
霍宁听他一口一个“邪魔”,面露不快,回道:“秉公查处,二秦不会有异议。”
“秉公查处?你当那秦氏岂是个讲理的?”霍崇林不住摇头叹气:“霍山这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捅这么个大篓子,他是想气死我!来人,霍山到了没有?”
一兵士进帐通报:“秦尊主到。”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