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又怎样?不同便能传谣污名吗?”
“不同自然不解,不解便有恐慌,恐慌必生仇恨与对立。”
“照这么说,我们秦氏苦心扒力地斩什么妖,除什么魔?都学学李氏,高官厚禄不说,还落个圣教美名,到哪儿都是万民爱戴。”
众人皆附和。
秦昭却道:“如你所说,秦氏何以为秦氏?似李瑜这般娈童之人,在我秦氏,早被千刀万剐,逐出师门,可李氏家主李孝工,明知他有此恶癖,仍以其为继任者。若我秦氏坐视不管,试问那李瑜有生之年,还要祸害多少无辜幼童?”
“简单,杀了他!”
“事实不明,杀了他又能如何?”秦昭轻叹了口气,道:“作恶之人身死,却以圣名流芳百世,无辜之人丧命,反背污名万人唾骂,如此,可是你我愿为?死亡绝非终结,无论对受害者还是施暴者。”
众人默然无语。
“李瑜为掩盖恶行,诬称幼童偷盗,我等若就此杀之,真相将再无大白之日。况且,”秦昭道:“众生仰望圣教,以自身之卑劣而尊崇李氏,若我秦氏粗暴待之,无异与苍生为敌。介时连自辩都不能够,如何还再还旁人公道?”
一秦门道:“少尊主可有主意?我等但凭吩咐。”众人附和。
秦昭道:“欲其身败名裂,必先证其罪。欲证其罪,必有人证、物证两部。现已知四五年前,李氏有一庶子名叫李智,因偷盗,被责打致死,殁年七岁。彼时李瑜仍在象山,此童有可能是象山或周边人士,故而此线交托象山诸位秦门查访。”
象山秦门领命。
“又有一庶子,名叫李瑶,今年九岁,正在知礼阁读书,家贫,原姓丁。李瑜得此童不过一年,有可能是辛邑或周边人士,故而此线便交托辛邑诸位秦门。”
辛邑秦门领命。
秦昭道:“李瑜谨慎,线索不多,诸位在查访中,务必留心各路消息或奇闻怪谈,尤其是丢失过男童的人家,要格外注意。一旦有见异常,可随时来凤栖通报。”
众秦门齐声应“是”。
过罢新春,很快便是上元。自初十至十五,霞鸣城闹了整整五日,百姓们白天逛街看戏,夜里观灯猜谜,男着女衣,女穿男袍,又皆戴兽面,诡状异形,以此为趣。
上元节这日,弟子每人领了一吊利是钱,有下山玩闹的,也有留在山上吃元宵、做花灯的,一早便三五成群的散了。二秦亦下山去凑热闹,各自买了兽面,一路且走且看。
城中心闹市上,商摊小贩栉次鳞比,吃食玩具琳琅满目,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秦昭在玩具摊前挑了个百鬼花灯,又换了个鬼面戴了,除了一双清眸透着笑意之外,通身简直是恶鬼附体。秦远笑他无聊,自换了个菩萨面具戴了,喝道:“恶鬼休要猖狂,仔细本座收你挫骨扬灰!”
二人正在嬉笑耍闹,突然背后有人大喊:“尊主!少尊主!”回头一看,却是秦九严秦九方等人,都掀着兽面,朝他们挥手。一众人等,挑灯的挑灯,变装的变装,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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