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海已是怒极,冷声道:“既是我自作多情,那么自今日起,你我一刀两断,再不往来!”说罢,指了指门口:“周某有伤,恕不远送。”
郢休却笑道:“一刀两断?你倒敢想!”说着拿出了一条灰色绸带。
“郢休!你不要欺人太甚!”周梅海怒道:“你不舍得这两万禁卫军,我还你便是,明日我就向殿下请辞,离开辛邑,这禁军统领,你愿意找谁找谁!”
郢休却不答话,一把拽过他来。
“我伤重未愈,你……啊!”又是一掌砍在他伤臂上,周梅海惨叫不止,全无反手之力。
“啊……谁啊……” “换防了么?” “吵什么……”隔壁几名侍卫被吵醒,周梅海立时噤声。
郢休站在床前,系灰绸于脑后,伸手便去扯他下身单衣。
“郢休,你不要太过分!”周梅海压低了声音。
他毕竟习武出身,郢休力不敌他,几番撕扯不下,焦躁非常,皱眉扯了灰绸,将他双手反剪绑了,一把撕了他身下薄裤。
周梅海疼痛难当,又无力反抗,咬牙哀求道:“明……明日……去地窖,此处……此处人多……”
郢休充耳不闻,木床那啥啥,声响不止。
忽然,报更声起。
“换……换防了,你快走!”周梅海急道。
郢休沉默抽身,吹熄了蜡烛,一把将他掼在地上……
丑时已到,侍卫换防。
狭长的板房大院中灯火通明,吵吵嚷嚷的,尽是交班侍卫们插科打诨,换剑卸甲之声。左手一间房舍内,一把扫帚,轻飘飘隔开两番光景。
话分两头,且说那南疆,沿海有一小城名叫寿北。寿北有秦门十余,其中一人,便是秦景沉。
秦景沉原姓宋,单名一个沉字,十岁入学凤栖,是秦氏景字辈徒弟,聪敏好学,法道精通,是享誉秦门的灾法大家。年未而立,却颇享威望。西疆鬼患时,此人先是率领三千同门合力除鬼,后因霍山刚愎自用,拂袖而去,后又应二秦征召,重回大邹,平息乱局。
这日,那秦景沉回来寿北,收了疾风,停在街边一间茶肆歇脚。见一队李氏人马,抬着几台轿撵,招摇横行而来。
那李氏一行约莫三四十人,皆着蓝色象纹深衣,束发蓄髯,大袖宽袍,看装束颇显儒生风雅,观神情却见官家傲慢。秦景沉看着心烦,端了茶杯往里面几张桌子坐了去。
忽然,一中年男子身着黑衣,手执法杖,捻疾风而来。焦急在街边望了一遭,见他是个同样装束,便快步走来,礼也不见,没头没脑便问:“可见一男一女两个疯子路过?”
秦景沉道:“未见,如何?”
“糟了啊!”那人懊恼:“我好不容易查探到一点消息,又跟丢了。”
正说着,一声凄厉喊叫传来,回首便见两个疯子白发蓬乱,瘫卧街心,被几名李氏弟子撕扯着,干嚎着想要挣脱。
那男子见状急欲起身,被秦景沉一把按下:“看清楚情形再出手不迟。”那人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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